就差了一點。
他突然笑了起來,對著小張道,“讓我再見見那個女的,我什麼都說。”
小張沒了辦法,隻能到外頭去找晏修文,“老大,嫌犯不肯招認,說要再見見晏小姐,不然什麼也不說。”
這會兒,晏修文坐在一旁看著這八起凶案的資料,眉頭輕蹙,“嫌犯不說就沒辦法查了?”
證據一齊,就算他咬破舌頭成了啞巴,做過的事也都會查清。
一旁的晏殊拉了拉晏清的袖子,“姐姐,小叔叔肯定是怕嚇到你,才不讓嫌犯見你。”
晏清看了晏修文一眼,對晏殊道,“也可能是怕嚇到嫌犯。”
晏殊愣了一下,這時才發現,周圍人,就方才跟著小叔叔他們回來的那幾位警官,看過來的目光有些古怪,不太正常。
仿佛,身邊的姐姐才是嫌犯。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晏殊才終於忍不住問,“姐姐,你乾了什麼事嗎?”
前排的晏修文透過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
晏清這會兒在看手機,“怎麼這麼說?”
晏殊眨了眨眼,這會兒眼眶還有些微紅,但隻要不近看,就發現不了,“我剛剛看那些人,總覺得他們看你的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
晏清頭也沒太,臉上卻笑,語氣玩味,明顯打趣,“我把凶手五花大綁準備解剖了他,這麼說,你信嗎?”
聽見晏清這話,晏殊眼珠子都瞪圓了,這麼勁爆的嗎?
她重重的的點了點腦袋,“信!”
隻要是姐姐說的,她都信。
晏清笑而不語。
當天夜裡,晏清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從外套口袋裡取處那道黃符,剛要展開時,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又從挎包裡取出自己的東西,在房間裡設下陣法,那串來到雲城後,從未真正用過的鈴鐺,似手鏈狀,此刻戴在手上,細小的鈴鐺伴隨著她的手部動作,發出叮鈴的清脆聲響。
黃符展開的那一瞬,一股巨大的神秘能量,向著晏清席卷而去,帶著周遭的空氣都極速流動,仿佛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晏清纖細的脖子,想將人窒息在原地。
可這囂張又帶著惡意的能量頓時就被陣法所控製住,仿佛暈了方向,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響,晏清手上散發著微弱的光,一點一點被逼回了黃符裡,再無傷人之力。
漂浮在半空的黃符像失去了所有力氣,緩緩墜落在地上,陣法的光芒伴隨著晏清的受傷的鈴鐺聲停而逐漸消散。
房間歸於平靜。
晏清額角微微一跳,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且聰明。
若非自己方才留了個心眼,設個陣法預防,在關鍵時刻將其禁錮,這會兒隻怕要著了對方的道。
那人預料到了自己一定會辦法取到這道黃符以此試探他的修為,他借此在黃符上設法,隻要自己試探,就一定會遭到反噬。
劉崇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工具。
晏清神色微沉,看著地上躺著的那道黃符,就連今天那個凶犯的命格也被改過了,十多年前就應該死去的人,卻活到了現在。
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晏清隱隱感覺,在雲城,還有更多被改了命格的人,受其影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