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純卻毫不在意,“我都和她交過手了,真沒有你說的那麼聰明厲害。”
她覺得,就是蔡泯從一開始就讓人家警惕上了,所以才沒有下手的好時機,自己不一樣,她是要先讓對方眾叛親離,再慢慢把人圈進設下的套裡。
自己可不是那些光靠蠻力不動腦子的蠢貨。
蔡泯見她一副自傲的模樣,心中嗤笑,麵上卻不作聲,真是蠢貨。
這個晏清何止聰明,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晏修文,若不是這樣,他也不用繞這麼大個彎,搞來這麼多演戲的棋子。
修道人不少,不生不死的也不少,但像她這樣,不生不死的體質又是修道人,又有極高天賦的,百年也不過這麼一個,要是給她多一些時間,彆說自己,怕是晏修文都比不過。
蔡泯冷笑,大哥的那些修為,當初怕不是都讓這丫頭吞了去,自己不過就是拿回原本就屬於蔡姓人的東西罷了。
“那個晏修文你躲著點。”他提醒道,“把杜風清搞定了就可以。”
穆純眨了眨眼,“我覺得這個晏修文也是個突破口。”
主要是那個杜風清,一副女人勿近的樣子,走在大馬路上都要和異性保持半米距離,她是想下手也沒機會。
那個晏修文,她反倒覺得有意思的多了。
接近晏修文,不就等於接近晏家,對她的計劃也是大有益處,一舉兩得。
蔡泯心中嗤笑,“彆說我沒提醒你,他可不是你那些三腳貓功夫能對付的。”
自己遇上尚且要避開,這個蠢貨是真沒腦子。
穆純勾了勾唇,“有什麼不能對付的。”
她反正是沒看出來對方有什麼特彆的,不就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蔡泯自然能猜到穆純心裡想的那些,無非就是看不出晏修文是什麼修為,覺得對方就是個普通人,但這蠢貨怕是忘了,越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人,越是高深莫測難對付。
暮純顯然自信,蔡泯也不提醒,他要隻是有人替他把雲城的這一攤水攪渾,而摸魚這種事,自然是要親力親為。
穆純看向蔡泯,“我要的東西呢?”
指尖蔡泯從椅背的包裡取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麵上,以及一條紅繩,上頭掛著一塊小玉墜,“資料都在這了,玉墜找人打按照圖片細細打磨的,就算是專家短時間也看不出來和照片的區彆。”
“醫院那邊都安排好了,會有人接應你。”
穆純唇角微微挑起,“這樣我明天就更有把握了。”
她將文件都收進了自己包裡,“彆忘了事成之後我要的。”
蔡泯笑,“隻要你能辦好,彆說是容顏永駐,就是長生不死都是小意思。”
得到了保證,穆純這才提包起身離開,對她來說,這張臉就是命。
她們穆家女人生來就有一張好皮囊,可就像受了詛咒一樣,隻要步入二十五歲,容顏就會加速衰老,她見過媽媽的照片,到三十歲的時候,會宛如五十歲的的婦女。
就是因為這樣,爸爸才會出軌,拋棄她們,媽媽也割腕自殺。
穆純摸了摸自己的臉,咬了咬牙,自己絕對不能步媽媽的後塵。
看著穆純遠處的身影,蔡泯冷笑,果然是個蠢貨,稍稍給個鉤子的影,就自己搶著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