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其中一位婦人眸光微閃,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抬腳將緊閉的房門狠狠踹開。
屋內,喬聽南雙手抱膝坐在滿是灰塵的破炕上,指著一處地麵說,“有蛇!”
“啊,哪兒?哪兒有蛇?”一聽有蛇,剛進屋的幾位婦人也嚇得跳腳。
就這一瞬間的工夫,喬聽南就看到一道黑影從門後快速離開。
見狀,喬聽南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幾個婦人找了一圈,也沒找著喬聽南說的蛇,便道,“那蛇許是見這麼多人來,給嚇跑了。”
“多虧嫂子們來得及時,我方才差點被嚇死。”喬聽南從炕上下來,還一臉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道。
“喬知青你這膽兒也太小了。”有個婦人就打趣她道。
喬聽南不好意思地說,“我從小就怕這些軟趴趴的東西,想想都頭皮發麻。”
“彆說喬知青你是城裡來的,就是我瞧見蛇這心裡也慌得厲害。”另一個婦人跟著道。
聊著,便有人問喬聽南,“喬知青你一個人來這破茅屋乾啥?這大熱天,你今兒的活計乾完了?”
問她這話的,便是方才抬腳踹門的婦人。
喬聽南認識她,這人是村長家三兒媳婦,方才就是她第一個踹門衝進來,進來後一雙眼睛四處看,像是在找什麼人般。
她心中便隱隱猜測,這次她跟顧飛英被算計的事,村長的三兒媳婦許是知情人。
“我上回摘的益母草快用完了,想來山上摘些,找了一圈啥也沒找著。”喬聽南說這私密事的時候,臉頰緋紅。
叫那幾個婦人都瞧得心軟,便有個婦人道,“難怪你找不著,附近的益母草都被村裡的孩子打去賣了。我家裡還有好些曬乾的,回頭我給你送些過去。”
“那怎麼好意思。”喬聽南連忙擺手拒絕。
那婦人卻是個熱心腸的,擺手道,“又不是啥金貴玩意兒,不值錢。喬知青你不用跟我客氣。”
喬聽南便跟婦人道謝。
隨後,加入打豬草的婦人行列,一塊回了村裡。
不曾想,回到村裡就發現大夥兒看她的眼神透著一股子怪異。
她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臉上卻是不露聲色。
“嫂子,我臉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大夥兒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喬聽南一臉疑惑地問同行的婦人。
那婦人就說,“你這小臉多水嫩,我都想抱著啃兩口才好,能有啥問題?”
喬聽南被打趣了個大紅臉,惹得幾個婦人捧腹大笑。
笑過後,便聽一個婦人張嘴喊住路過的中年婦人問,“劉嬸子,這是出啥事了?”
被叫住的劉嬸子眼神在喬聽南和那幾個背著背簍的婦人身上掃了一圈,才問,“你們一直跟喬知青在一塊?”
“對啊,喬知青去打益母草,看到蛇嚇得差點厥過去。”婦人道。
劉嬸子聞言,就嘀咕起來,“那村裡咋有人說喬知青跟顧飛英在山上偷情呢?”
“啥?跟誰?”婦人拔高了聲音問。
“就顧家老大,上個月剛退伍回來那個。”劉嬸子這話才說完,就聽到另一個方向傳來幾個年輕小夥兒的聲音傳來。
為首那個高高壯壯地男人,可不就是劉嬸子口中的主角兒。
“飛英哥你可太牛批了,那河裡我們去下過多少回套,都沒捉到過這麼大的魚。”
“這不廢話嗎,你以為你是飛英哥啊!”
“飛英哥,下回下河捉魚你喊我一塊唄。”
“還有我,還有我。”
……
幾個小年輕簇擁著顧飛英從這兒經過。
顧飛英生得人高馬大,像一座小山似的,結實的胸肌撐得胸前衣服都鼓鼓囊囊,一看就很有勁兒。
四五條用草繩串起來的大魚,一條得有五六斤重,他單手拎著絲毫不費力。
兩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有個好事人突然衝顧飛英喊了一嗓子,“顧飛英,有人說你跟喬知青在山上偷情,真的假的?”
顧飛英停下腳步,看了眼衝他喊話那人,回了句,“真的。”
嘶!
他這話一出,聽到的人眼睛都亮了,一道道曖昧不友善地目光再度落到喬聽南身上。
喬聽南就覺得腦子翁的一下,氣血翻湧,媽蛋顧飛英老娘刨你家祖墳了?
就聽顧飛英又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句,“我跟你媽偷情,你都是從老子褲襠裡出去的,你還不過來跪下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