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形往後他媳婦兒怕是要死在炕上。
——隔老遠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男人味兒。
……
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在喬聽南腦子裡亂竄。
她又羞又惱,趕緊甩頭把腦子裡那些齷齪的念頭甩出去。
喬聽南,你還是人嗎?
人家好心幫你,你卻饞人家身子?
呸,禽獸!
禽獸喬聽南唾棄自己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顧飛英單手扶著走到了小河邊。
這會兒,他正蹲在她跟前,要給她脫鞋襪。
“你,你想乾什麼?”幾乎是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的同時,喬聽南抬起另一隻腳就踹到顧飛英胸口,把人給踹得跌坐在地上。
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喬聽南,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對不起啊,顧同誌你沒事吧?”她趕緊道歉。
“你腳疼不疼?”顧飛英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站起來,再次蹲在她跟前,這次比剛才距離還要更近些。
啊?
喬聽南被他問懵了。
顧飛英突然抓住她剛才踹他那隻腳,捏了捏她的腳踝問她,“這隻腳,疼不疼?”
“啊,不,不疼。”他離自己太近了,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屬於他的氣味,叫她心裡又慌又怕。
“那就好。”顧飛英點頭,鬆開握著她腳踝的手,身體卻稍稍前傾,使得兩人距離更近了幾分。
喬聽南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你彆,彆亂來。”她聲音顫抖,眼眶有些紅,軟儂軟語的聲音像是在撒嬌般。
顧飛英喉結上下滾動,感覺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好半晌,他才後退回原先的位置,抓住她另一隻腳踝幫她脫起鞋襪。
喬聽南自是不答應,掙紮著讓他鬆手。
“彆動,你腳受傷了。我幫你看看,聽話。”說完,她果真就不掙紮了,像個石雕似的坐著不動。
顧飛英先是用冰涼的河水給她清理了一下傷口,又用從附近找來的草藥嚼碎了抹在她腳踝處,那還有因方才摔倒被碎石頭劃破留下的長長血痕。
給她處理完傷口,上過藥後,顧飛英哄小孩似的從口袋掏出一顆糖剝開,塞到她嘴裡,還誇了她一句,“真乖,給你獎勵。”
喬聽南的臉唰的一下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當即就想把嘴裡那顆糖吐出來,剛要吐,就聽顧飛英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白天我兩為什麼會睡一張炕上嗎?”
一句話,讓喬聽南把吐到嘴邊的糖,又含了回去。
“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喬聽南趕緊問。
上輩子她和顧飛英被捉奸在床,緊跟著事情就被傳開鬨大,顧飛英被判刑,她被退婚後大病一場。
等她病好,一切都成了定局。
她就是懷疑是有人故意算計她和顧飛英,也無從查起。
如今重來一回,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毀了她和顧飛英的人生?
“不是喬知青你有事找我,把我約過去的嗎?你不記得了?”顧飛英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女人,若不是她約的自己,他怎麼會放鬆警惕,遭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