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她氣得渾身顫抖。
好她個毛翠翠,當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不光冒充自己的筆跡給顧飛英寫信,竟還想故技重施,冒充她的名義給村裡其他男人寫信。
信的內容非常露骨,什麼每天晚上都想著他,想念他的懷抱,他的味道,想被他壓在身下的滋味。
看得喬聽南一陣反胃。
為了害自己,毛翠翠簡直是喪心病狂。
“彆氣,是她狼心狗肺。”顧飛英抓住她氣得顫抖的肩膀,手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裳傳到她的肌膚上,給予她安慰。
或許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
也或許是她早就有心理準備。
這次,喬聽南的情緒恢複得很快。
手裡捏著這兩封信,反倒是讓她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明麵上的敵人,總比暗中使壞下黑手的惡人好對付。
“我沒事,既然她不仁就彆怪我心狠。”喬聽南眼底閃過一道狠光。
毛翠翠敢對她下狠手,不就是吃準了她心軟好欺負嗎?
上輩子是她蠢。
這輩子,她要讓毛翠翠把兩輩子欠她的,全都還回來。
突然,她問顧飛英,“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顧飛英知道她說的是昏迷不醒的毛翠翠。
他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道,“關我屁事!”
“不心軟?好歹她是為了你才來這,你不管不會後悔?”喬聽南這話看似在調侃他,實則在暗中觀察。
她要弄清楚顧飛英是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免得她在籌謀怎麼報複毛翠翠,他在後麵拖她後腿。
“你會對一個覬覦你身體,想偷看你洗澡的人心軟嗎?”他沒把人丟河裡淹死,都是他素質好。
顧飛英嫌惡地說完,又眯眼看她,“話說回來,我是為了誰才犧牲美色?我美男計都用上了,犧牲這麼大,你還這麼說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咳咳咳……那什麼,你這叫物儘其用,對吧?換個人想用美男計,也沒人上當啊!這恰恰證明了你的魅力。”喬聽南眼神閃躲地打著哈哈。
“就你歪理多。”他眼底閃過一抹寵溺道。
喬聽南沒察覺到他的寵溺,但嘴角上揚,拍拍他的肩說,“顧同誌生得英武帥氣,眉眼鋒利,氣勢又強。村裡大把大姑娘小媳婦偷看你,換個人可沒這待遇。”
至於村裡的嫂子們偷看他後,說他床上很厲害,當他媳婦兒很快活之類的話,就不用告訴他了。
想到嬸子們聊的那些內容,喬聽南不由自主地眼神下移,往他胸前看去。
“你也喜歡嗎?”顧飛英嘴角上揚,低聲問。
“啊,你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聽清,還是裝聾作啞。
顧飛英也沒點破,胸腔中發出一陣悶笑聲。
下一秒,彎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啊,你乾什麼?”喬聽南嚇一跳,反應過來就趕緊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我剛才回來,看到路上好幾條蛇,你當真要自己下來走?”顧飛英作勢要把她放下來。
喬聽南一聽路上有蛇,嚇得趕緊一雙手抱住他脖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不下來了。”
顧飛英心裡得意,嘴上卻說,“你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會對我客客氣氣,回頭利用完我,又該嫌棄我了。”
“我哪有?”喬聽南覺得自己從她嘴裡說出來,跟個沒心沒肺的渣女似的。
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是你自己不正經,總是亂說話。也是我脾氣好,換個姑娘你這樣亂說話,人家早把你當流氓打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激喬知青溫柔善良善解人意,免了我被當流氓打?”
顧飛英抱著她行走在黑暗中,步履雖快卻穩穩當當,好似懷中抱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般。
喬聽南故意傲嬌地嬌哼一聲說,“那是,你可得記得我的好。”
“放心,不會忘。”哪裡舍得?糙漢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