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像一頭老黃牛似的,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任由他搭著自己的肩,哼哧哼哧往上爬。
奇怪的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費勁。
相反,感覺還很輕鬆。
可能是她今天晚飯吃得很飽,勁兒比較大的緣故。
這麼想的喬聽南,壓根沒注意到,她推著爬橋的自行車後座上有一隻手在暗暗使勁兒。
“辛苦你了。”顧飛英眼底帶著她不易察覺的笑,語氣中卻帶著幾分疲倦地說。
喬聽南嘴比腦子快地說,“不辛苦,你身體還好吧?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隻知道,駱思琪換了他的藥,把他弄出醫院,還讓人打斷他的手腳把他扔出海城。
其他的,她也不太清楚。
當時情況緊急,他沒說太多。
帶著滿腔的疑惑,她忍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出口。
“也是我今晚上運氣好,那幾個人要打斷我手腳的時候,遇到了他們的仇家。”
“他們好像欠了對方的錢,對方看到他們就衝上去打了起來。”
“等我敲掉腿上的石膏站起來,他們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沒有還手之力了。”
顧飛英一副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好運氣的模樣。
喬聽南不疑有他,聽完就說,“運氣真好,要不然你就麻煩了。”
“是啊,我運氣真好。”顧飛英眼神有些閃躲。
他沒敢告訴她,自己撒謊了。
根本沒有什麼仇家。
那幾個人就是被他動手打成那副樣子。
他還用自己在部隊跟老兵學的特殊手段,在那幾個人身上好好用了一遍。
那幾個男人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跪在地上哭著求他,喊他爺爺。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那麼凶殘的一麵。
怕嚇到她。
所以他編了這樣一個好運氣的謊言。
那幾個男人也被他威脅,在派出所也是這麼說的。
“那個駱思琪是不是有病?你又沒惹她,乾嘛更瘋狗似的咬著你不放?”喬聽南替顧飛英鳴不平。
看到她氣鼓鼓地為自己打抱不平,顧飛英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戳了下。
喬聽南像是觸電似的瞪大眼睛看他,“你乾嘛?”
“你臉上有個小蟲子,我給你拿下來。”顧飛英手還做了個捏碎蟲子扔掉的動作。
見她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就問,“你要看嗎?”
說著,就要把手指頭伸到她麵前讓她仔細看。
“不要。”喬聽南很討厭這些小蟲子,趕緊說。
顧飛英自然是很聽她話的把手挪開,隻是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嘴角上揚弧度更高了些。
然後把駱思琪去了派出所說的話,和她當時的反應,及對自己的態度都跟她說了一遍。
說完後,總結道,“我懷疑她之所以對付我,跟她口中很厲害的大舅有關係。”
“那你認識她大舅嗎?”喬聽南問。
顧飛英搖頭,“我哪知道誰是她大舅?”
“管她大舅還是她二舅,她有一百個舅舅也不關咱們的事。但她仗著舅舅欺負你就是不行!”喬聽南一拍車把手,氣憤地說。
她一時激動手拍在車把手上,疼得齜牙咧嘴,自行車都差點倒了。
幸虧顧飛英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把自行車抓住。
就是他這姿勢好像有一點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