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等消息的顧飛英聽到喬聽南的聲音,以為出什麼大事了?顧不得身上的痛,趕緊下床。
剛穿上鞋,就看到她們抬著渾身軟趴趴的嘯天進屋。
“怎麼了?”顧飛英趕忙問。
喬聽南額頭上都是汗也顧不上擦,就說,“沒看清,應該是範申宇動了什麼手腳,嘯天突然就這樣了。”
“我看看。”顧飛英趕忙上前檢查嘯天的情況。
“嗚嗚嗚……”嘯天躺在地上,像個無助的生病小孩似的,口中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顧飛英心疼壞了,一邊給它檢查,一邊撫摸它的頭安撫它。
“怎麼樣?”喬聽南擔心地問。
“像是中了什麼藥。”顧飛英皺著眉頭說。
“中了什麼藥?”喬聽南追問。
顧飛英搖頭,“不清楚。”
喬聽南覺得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彆?
“那怎麼……”還沒說完,就聽到一旁的程晨怯生生地說,“我可能知道。”
“你說什麼?”喬聽南也顧不上彆的,趕緊問。
程晨吞了下口水,下意識先看顧飛英一眼,才小聲說,“我偷看到他給彆人寫信,好像是有種什麼新藥,初次使用會讓人全身無力,但兩三次後就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時間長了就會上癮……”
隨著程晨的話,喬聽南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說這些,讓她想到某樣東西。
要真是她想的那樣,那範申宇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還有彆的嗎?”顧飛英也麵色凝重地看向程晨問。
程晨搖頭,說她就偷看到一點點,範申宇回來了她就趕緊把東西放回去。
想了想,她又說,“範申宇好像發現我偷看他東西了,看我的眼神很可怕。”
現在想想,可能那個時候範申宇就想殺了她。
是她蠢,沒發現而已。
“經過這次的事,你以後做事長點腦子,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顧飛英板著臉冷冰冰地說。
“哦。”換做以前,他這麼冷冰冰地教訓自己,程晨不知道得多難過。
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難過的感覺。
看她像隻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吧唧的,顧飛英反倒是不好再說什麼。
從她脖子上的勒痕,和她此刻的狼狽模樣,即便她們不說他也猜到發生了什麼。
得知嘯天不會有危險後,顧飛英就把程晨攆回另一間屋子休息。
屋裡隻剩下顧飛英和喬聽南時,顧飛英也收起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他看向喬聽南道,“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什麼?”
“嗯。”喬聽南點頭,臉色凝重。
難得見到她這麼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表情,顧飛英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你乾嘛?”她捂著腦門怒瞪著他。
“天不會塌下來,就算天塌了,還有我。你該乾嘛乾嘛,彆皺著眉頭。”他不喜歡看她皺眉的樣子。
她隻要開開心心去做她想做的事就行。
其餘的,交給他。
“你讓我怎麼放心?按照程晨的描述,範申宇所謂的新藥,肯定是……那種東西。那東西的危害有多大,我不信你不知道?”
這已經不是私人恩怨這麼簡單,一旦範申宇手裡那些所謂的新藥流向市麵,會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她怎麼放心?
見她越說越情緒越激動,顧飛英一把將人抱在懷裡,讓她冷靜下來。
等她情緒平複後,他才將人鬆開。
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要相信我,相信薛寶方,相信警方和國家的力量。”
“範申宇跑不遠,他和他背後的勢力,誰都逃不掉。”
哪怕那個人是你親媽?
喬聽南張了張嘴,這句話到底沒說出口。
顧飛英卻跟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擲地有聲地說,“對,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