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嬸子你不是也說他好麼?他有文化,家又是城裡的,我不答應他不跟我好了咋辦?”秋草邊啜泣邊說。
“我讓你勾著他,也沒讓你真跟他睡啊?現在好了,你被人搞大肚子,找我有啥用?”早知道秋草這丫頭蠢成這樣,她說啥也不選她。
秋草一聽黃翠花這麼說,哭得更凶了。
黃翠花被她哭得腦瓜子疼,“閉嘴!這事兒你還告訴過其他人沒?”
“沒有,我爹媽都不知道。”秋草趕緊說。
“那就瞞好了,誰都彆告訴。回頭我去找劉家那邊談談,把你們的婚事提前。你回家就裝生病,少出門,免得被人看出來。”黃翠花說。
秋草一個勁點頭,黃翠花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說完就走,誰也沒注意離她們很近的茅房躲著個人。
人一走,喬聽南就從茅房出來。
茅房那味兒把她熏得夠嗆。
從村委離開,她直接就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把秋草肚子搞大的男人是誰?
其實從她們的對話中,她大概有了懷疑對象。
有文化,城裡人,這兩個信息其實已經幫她把範圍縮小了很多。
她前腳到家,後腳顧飛英也才回來。
見她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什麼事,他就問,“怎麼了?嘴上都能掛瓶醬油了。”
她就把在玉霞嫂子她們那兒聽說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畜生!”顧飛英聽完也很生氣。
國人就是這樣,在孩子方麵是零容忍。
罵完,顧飛英又安慰她道,“那個畜生被抓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你彆氣了。”
“我不是氣那個。”喬聽南想了想,把偷聽到秋草和黃翠花說話的事告訴他。
說完,她歎了一口氣說,“秋草才十九歲,上半年才訂婚,她未婚夫我也見過一次,挺老實的小夥子。”
“那你想咋辦?”顧飛英提醒她說,“這種事稍微處理不好就容易出大事,到時候沒準還鬨得你裡外不是人。”
“我知道,可你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看著她們這麼算計彆人我良心不安啊。”人家好好一小夥子招誰惹誰了?就得被人算計喜當爹。
而且,這事裡還有黃翠花的影子。
黃翠花又是顧家興的親嬸嬸。
她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沒準,還有顧家興那畜生玩意兒在裡麵興風作浪。
“顧飛英,能不能麻煩你個事兒?”喬聽南還是決定要多管閒事。
“啥事?”顧飛英讓她有事儘管說。
她也沒跟顧飛英客氣,就說,“你找人幫我打聽下秋草最近跟誰走得比較近?黃翠花最近都乾了什麼?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
“你懷疑黃翠花故意忽悠秋草去乾那種事?”顧飛英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在懷疑什麼。
“隻是懷疑。”她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先是七大隊鬨出那檔子事,又是秋草,她總覺得心裡不安像是要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