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草就是證人,她的話就是證據。”顧飛英道。
“錯,秋草是證人沒錯。但你怎麼證明秋草說的是真的?而不是秋草自己跟人私通懷孕,被我發現後狗急跳牆胡亂攀扯無辜呢?”喬聽南反問他。
顧飛英瞪大眼睛看她,剛要說話,喬聽南又說,“還有,你怎麼保證秋草不會臨時變卦?”
“萬一她突然改口,說是被我們威脅才冤枉黃翠花,又怎麼辦?”
顧飛英不是沒腦子的人。
之所以衝動,是被黃翠花的惡毒和無恥給氣的。
聽了喬聽南的話,他很快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讓老薛那邊直接抓人隻會打草驚蛇,是下下策。”冷靜下來的顧飛英道。
見他冷靜下來,喬聽南才把摁著他的手鬆開。
接著說,“秋草說那兩個地址,可以讓薛同誌那邊去查查。我覺得黃翠花繞那麼大圈子,不會隻是想幫林德榮睡秋草這麼簡單。”
“你是說?”顧飛英停頓一下才接著說,“懷疑她後麵有人?”
“不是懷疑,是肯定有人。”喬聽南又把自己懷疑顧家興的事說給他聽。
她也沒說顧家興是重生的事,這種事說出來也沒人信。
想了想,她才把顧飛英那天出事是被顧家興下黑手,事後,他找上自己威脅自己的事告訴他。
聽完,顧飛英氣得差點把桌子角給捏碎,“你之前怎麼不說?”
“我說了你還能這麼好好養傷嗎?”她就是怕他這樣,才一直瞞著沒說。
本來打算等他傷養好了再說,可眼下這情況她一時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見他氣成這樣,喬聽南還是有幾分心虛。
給他遞上一杯水,讓他消消氣。
顧飛英的火氣哪裡是一杯水能消的?接過來嘴皮都沒沾一下,又放下。
“我明白了。”他把茶缸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濺出來的水把他褲子弄濕了都沒察覺。
喬聽南“你明白什麼了?”
“顧家興後麵還有人,那人很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顧飛英沉著臉道。
喬聽南?
她想問顧飛英,你是從哪兒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
“顧家興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好端端為什麼突然針對我們?”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我們從海城回來後,他就開始針對我們?”
“他先是神經病一樣纏著你,又把我往野豬跟前推害我受傷,現在又弄出這檔子事?擺明了是衝我來的。”
……
起初,喬聽南還有點心虛。
越往後聽,她越模糊。
“不是,怎麼就成衝你來的了?萬一是衝我的呢?”見過撿錢撿東西的,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撿黑鍋的。
顧飛英卻回答得振振有詞,“不可能。你身家清白,父母都是工人,有什麼值得彆人覬覦的?幕後的人肯定知道我親爹是誰,故意從我下手。”
“唉,秋草也是被我給害了。”說話間,顧飛英歎了一口氣。
“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她知道顧家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沒準她就信了他的鬼話。
聽她這麼問,顧飛英想都不想地回答,“你不知道嗎?秋草的爸是我爺的侄子,我喊他一聲堂叔。”
“秋草是我堂妹,小時候我還在她家住過一段時間。”
喬聽南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這事你彆管了,既然是衝我來的,就交給我處理。”顧飛英說完,回屋拿了個東西就出門。
“你上哪兒去?”喬聽南問。
顧飛英沒說,隻說出去辦點兒事。
喬聽南猜測他可能是找人去查顧家興的事,就沒多問。
殊不知,顧飛英出了家門,就變了個人似的。
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殺氣騰騰,跟尊殺神似的怪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