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家興哥肯定生氣了。
他以後再也不會搭理自己了。
王小雲越想越心慌,越想越難受。
蹲在地上,抱著懷裡的棉衣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正哭著,就聽到有人說話。
“你著急忙慌乾啥去?”有人問。
又聽到另一個人說,“顧家興瘋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他不瘋敢跟他老子動手啊?好家夥,村支書的腦袋都被開瓢了,真狠啊!”那人道。
“嗬,還有更狠的,他放火想燒死那誰,這會兒被人抓住要把他送派出所呢!”
“真的假的?臥槽,他這麼瘋的嗎?”
“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走走,趕緊去。”
……
聽到這段對話的王小雲瞪大眼睛,趕緊追上去。
而此時的顧家興在做什麼呢?
他被人摁在牆上,腳邊是一捆稻草,還有一盒掉到地上的火柴。
地上的稻草還有被燒過的痕跡。
村民們圍著他指指點點。
“瘋了,真瘋了。”
“今天敢放火燒房子,明天就敢殺人。”
“不用等明天,他連親爹都敢開瓢。”
“親爹都打,也不怕天打雷劈!”
……
麵對村民們的指指點點,顧家興臉色越來越難看。
“放開我,你們這些狗東西敢攔著我,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們全部都燒死?”
顧家興一邊使勁掙紮,一邊麵目猙獰的看向摁著他的這幾個村民。
那眼神,那說話的語氣,都讓人遍體生寒。
被他威脅的幾個村民,都打了個寒顫。
不遠處,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喬聽南和顧飛英對視一眼。
喬聽南小聲道,“你的猜測是對的,他確實是被藥物控製了。”
此時此刻的顧家興,雙眸充血,滿臉煞氣,像個瘋子似的。
難怪村民們都說他是瘋子。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用藥物控製他?目的是什麼?”顧飛英問。
喬聽南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說,“分贓不均?”
“不對,以範申宇的心機和手段,要弄死顧家興跟捏死一隻螞蟻沒區彆。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來折騰他。”剛說完,她自己就把自己給否了。
“那你的看法是?”顧飛英眼底閃過一抹欣賞,問。
想了想,喬聽南試探性地說,“我覺得他像是故意的。”
“怎麼說?”顧飛英問。
“這裡的他,指的不是顧家興。你懂我的意思嗎?”喬聽南道。
顧飛英眸光微閃,問,“還有嗎?”
嗯?
喬聽南突然眯眼,看向顧飛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先說說你的看法。”他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這態度,喬聽南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道,“耍我很好玩嗎?”
“生氣了?”顧飛英伸手要幫她把頭發撥到耳朵後麵去,被她躲開了。
他無奈的收回手,問她,“那晚在女孩溝發生的事,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哪裡不對勁?”喬聽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對上顧飛英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時,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一種可能,脫口而出“難道是……她?”
她猶如醍醐灌頂般,之前困擾她,令她覺得違和的地方,全都串起來了。
原來如此!
她看著顧飛英道,“我們都被耍了,從頭到尾,顧家興都隻是一個幌子。”
“對嗎?”她問。
“聰明的姑娘。”顧飛英讚賞的朝她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