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後,她跟家裡人說她想通了,她願意嫁。
家裡人起先不相信,覺得她是在騙他們。
隨著婚期一天天逼近,她跟那個男人出去見了好幾次麵,相處得很好。
男人很喜歡顧三妮,給她買新衣服,買手表,家裡人也就逐漸對她放鬆了警惕。
然後,她在結婚前一天,跑了。
帶上男人給她的彩禮,離開了這個名為家,實則是狼窩的地方。
走之前,她去見了這個家唯一對她釋放善意的女人。
問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
她拒絕了。
那也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麵。
再得到她消息時,是她的死訊。
夢,終究是夢。
現在這樣就挺好。
她沒嫁給她大哥那樣人麵獸心的東西。
顧飛英也沒坐牢,他們結婚了,過得很好。
“你家圍牆外麵的鐵皮盒子,是我埋的。”
“我家的火,是我放的。”
“顧家興會變成這樣,是我給他下了藥。”
“都是我做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地活著,用餘生來懺悔贖罪。”
……
顧三妮突然就毫無征兆地坦白了一切。
都沒給喬聽南詢問的機會。
她突如其來的坦白,把喬聽南給整不會了。
“因為那個夢?”短暫沉默後,喬聽南才開口問。
顧三妮點頭,又搖頭。
道“是,也不全是。”
不用喬聽南問,她就自嘲道,“我起初也以為那隻是個夢,直到我發現他又找上那個男人,還騙我去跟那個男人見麵。”
“嗬,他不把我當妹妹,就彆怪我把他送去精神病醫院。”
喬聽南心裡給這姑娘豎起大拇指。
這姑娘是真狠。
難怪上輩子能單槍匹馬闖出一番事業。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去舉報你?”
顧三妮搖頭,“我相信你。”
“因為那個夢?”喬聽南問。
“不全是。”顧三妮道。
兩人相視一笑,沒繼續這個問題。
接著,喬聽南問她另一件事,“你給顧家興下的藥,哪來的?”
“彆人給我的。”顧三妮仿佛知道她接下來要問什麼。
不等她問,就說,“彆問,我答應過他不會說。”
“他不讓我告訴你們,他藏在鎮上。”
“我答應過他不會告訴你們,他跟顧家興私底下有交易。他幫顧家興弄死黃翠花那個證人,顧家興幫他搞臭你的名聲。”
最後那句話,是衝顧飛英說的。
喬聽南……
你這叫什麼都不會說?
我讀書少,你彆騙我。
“進去坐坐?”到家門口,喬聽南邀顧三妮去家裡坐坐。
顧三妮搖頭,“我要回去了,在外麵待太久回去會挨罵。”
“那你小心點,遇到麻煩隨時來找我。”喬聽南道。
“嗯。”顧三妮衝她笑著點了點頭。
她拿著手電筒回家,沒走多遠,被人攔住。
“你有事?”顧三妮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人問。
“跟我詳細說說你的夢。”攔住顧三妮的人道。
顧三妮歪頭看他,“比如?”
“在你夢裡,她是不是過得不好?”顧飛英問。
“嗯。在我夢裡……”顧三妮稍微猶豫,還是把自己夢裡關於喬聽南的事都說給眼前的男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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