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喬聽南下意識朝他看去。
仿佛知道她想問什麼的顧飛英,把她禁錮在自己和門之間,開始解扣子。
喬聽南“……你想乾什麼?”
她第一反應就是跑。
“彆亂動。”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腿有點軟。
然後就發現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像是,像是要親她……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似害怕,又似乎在等待什麼?
然而,她以為的事情並未發生。
他並沒有親下來。
耳邊卻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她睜開眼,就對上男人那張臉。
“你……”她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索性閉嘴,什麼都不說。
心裡悶悶的,有點生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就是生氣。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對嗎?”顧飛英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一句話,讓喬聽南從臉到脖子都紅了。
她本想反駁說自己不記得了。
話到嘴邊,又改變主意。
就算她記得又怎麼樣?
被咬破嘴的不是她,被踹下床的也不是她。
丟臉的又不是她,她害羞個什麼勁兒?
不就是比誰臉皮厚嗎?誰怕誰?
“你嘴巴不痛了?”想通了的喬聽南也不害羞了,反過來盯著他的嘴調侃他。
顧飛英心道,喲,這妮子轉性子了?
就聽到她又說,“昨晚辛苦你照顧我了,這裡有五毛錢你拿著,就當你的辛苦費。”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毛錢拍在他胸口,說了句,“嗯,你昨晚的服務我很滿意,顧公公。”
說完,趁他愣神時,一把將人推開,哐一下關上房門,拴住。
顧飛英被她那句顧公公打擊得不輕。
瞪著緊閉的房門,心想早晚讓你知道你男人的厲害。
還公公,到時候讓你哭著叫爸爸!
顧飛英前腳出門,喬聽南就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她燒是退了,但整個人還是疲得慌。
早飯也沒吃幾口,提不起精神。
剛睡下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到外麵有人喊她。
她穿上衣服去開門,發現來人是玉霞嫂子。
玉霞嫂子手裡拿著一包紅糖。
見到她就問,“喬知青你病好些了沒?剛遇到飛英兄弟說你病了,我尋思過來看看你。”
“好多了,嫂子屋裡坐。”喬聽南把人往屋裡請。
玉霞嫂子進了堂屋剛坐下,就看到臥在旁邊的嘯天,誇讚道,“你家這狗可真精神,瞧著就跟咱們村裡的狗不一樣。”
“嘯天是部隊上退役下來的軍犬,很厲害。”喬聽南朝嘯天招招手,嘯天就過去坐在她身邊任她摸頭。
“難怪,原來是個狗將軍。”誇了嘯天幾句,玉霞嫂子就開始聊正事。
她問喬聽南,“眼看要過年了,你家年貨啥的準備了沒?”
“沒,我尋思著還早,我家人少也不用準備太多東西,就想著等後麵幾天再準備也不晚。”喬聽南道。
玉霞嫂子搖頭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年貨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雞,肉,魚,你得提前準備上吧?回頭該醃的醃上,該熏的熏上,香腸得灌吧?瓜子花生點心得準備些吧?回頭家裡來親戚,村裡小孩來家裡拜年,你啥都沒準備,咋整?”
“過年你總得炸點丸子,做點炸糕什麼吧?糯米粉什麼的,你不提前買好等臨到年那兩天賣完了買不著咋辦?”
“後兒個就是二十三過小年,你不得供灶王爺?回頭過年不得祭祖請神,你家香燭燒紙準備了沒?飛英兄弟的親媽那邊,你們不得去燒紙祭拜一下?前頭這麼多年都沒去,這回去不得把墳好好修修?”
玉霞嫂子巴拉巴拉說了好多。
喬聽南聽得腦瓜子嗡嗡的。
她是真沒想到,過個年會這麼麻煩。
以前在家都是她媽和姐忙活,她最多幫忙打個下手。
來村裡當知青那幾年,大家日子都不富裕,吃個肉餡兒餃子就是過年了。
哪知道這結婚後過年還有這麼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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