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前,她以為他那兒不行,衡量再三,才答應跟他結婚。
可現在,他那兒好了。
而她又是這樣一個情況。
他們之間的婚姻,真的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喬知青,你在家不?”晌午過後,有人來家裡找喬聽南。
喬聽南聽到動靜就從屋裡出去。
是顧三妮跟同村幾個小姐妹來找她出去玩。
“我不去了,一會兒還得炸丸子呢!”喬聽南表麵上雲淡風輕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笑著跟她們說。
顧三妮失望地說,“啊,你家丸子還沒炸完啊?不然我們給你搭把手,早點乾完活我們再一塊出去玩好了。”
“不……”
“不用,炸丸子這活兒我也會,你跟她們出去玩吧,我來就成。”
喬聽南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顧飛英說。
說話時,顧飛英從廚房走出來,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戴著一條圍裙,圍裙上還有一些麵糊糊,手上也都是麵糊糊顯然正在乾活。
薛寶方也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著幾根木柴,看樣子是正在燒火。
就衝喬聽南笑著說,“是啊,嫂子你出去玩兒吧,炸丸子有我跟老顧就成。”
喬聽南……
他們什麼時候去廚房忙活上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就這樣,她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就被顧三妮她們一群小姐妹給從家裡帶出去。
村裡人這會兒大多都閒著,大過年都沒啥活乾,都聚在一塊說話吹牛。
幾個嫂子真聚一塊邊聊天邊嗑瓜子。
喬聽南他們過去,就聽到她們在說那誰誰誰家男人疼媳婦。
“大牛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前頭那個快生了還挺著個大肚子出去挑水,摔一跤把自己跟肚子裡的老三都給弄沒了……”有個嫂子就說起同村的泥瓦匠顧大牛來。
正說著,見喬聽南她們過來就問她,“喬知青你知道大牛家不?”
“啊,是春花家嗎?”喬聽南對村裡大人不太清楚,但她知道村裡的孩子。
“就是春花她家。春花他媽不是去年難產沒了嗎?她爸後頭娶了個,好家夥,這顧大牛娶了新媳婦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家裡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現在倒好,隻要他在家挑水砍柴這類重活就算了,還有人看到他給新媳婦洗衣服。嘖嘖嘖,男人啊……”
“人家稀罕新媳婦唄,這有啥好說的。大牛家後頭這個,我見過兩回,瞧著挺好的,她進門後春花姐妹身上穿的衣裳也乾乾淨淨,後媽做到這份上不錯了。”
“這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可是聽說,大牛不在家的時候,他家總是傳出孩子哭聲。我家孩子也說,春花姐妹身上總是帶著傷。”
“假的吧!我跟她熟,那就是個軟性子,見麵先笑,人和善得很。真要對她們不好,春花姐妹這麼大了不會往外說?”
“說的也是,彆人家的事咱瞎操哪門子心?對了,喬知青你咋這麼晚才出來,不會是你家顧飛英纏著你,不舍得讓你出來吧?”
一句話,就扯到了喬聽南身上。
喬聽南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顧三妮就把話接過去,“嫂子你可猜錯了,就是顧大哥讓喬知青跟咱們出來玩呢!”
說著,就把顧飛英親身上陣炸丸子,讓喬聽南出門玩的事說了一遍。
說完還不忘記感慨一句,“顧大哥對喬知青可真是咱們村頭一份了。”
“真的?顧飛英還穿圍裙下廚房呢?”
“那他在家幫你乾家務不?”
“晚上給你打洗腳水不?”
“他幫你洗衣服不?”
……
喬聽南除了點頭,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她們說這些,顧飛英全都做過。
隨著她的點頭,嫂子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一個個圍著她追問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喬聽南臉都要笑僵了,明明是聽彆人家八卦,怎麼突然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來了?
就在她被嫂子們圍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停下。
幾個神情肅穆,背肌挺直的人大步走到她跟前說,“喬聽南同誌,我們是省公安廳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說話間,還亮出了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