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哭?家裡給你治病花了多少錢你心裡沒點數嗎?要不是我心善,你一個賠錢貨死了都沒人管。我供你吃供你穿,還送你去上學,你以後要是不孝順我,不對你弟弟好,你都得天打雷劈。”
……
小丫踩在板凳上,瘦小的身子努力往前湊,好讓自己能夠到鍋裡的碗筷。
這個年代的農村可舍不得買洗潔精,洗碗最多是用點熱水。
還得是炒過菜之後趁灶膛裡的火還沒滅掉,趕緊加兩瓢水進去,蓋上鍋蓋,等吃完飯鍋裡的水也熱了,就著這水來洗碗又乾淨又不冷手。
平常家裡做飯洗碗都是柳枝來,但隻要顧二牛不在家,柳枝就會讓大丫小丫乾活。
讓她們乾活不算,她還會說一些貶低她們姐妹的話。
原本死了親媽,親爸不疼的小姐妹就很命苦。
又遇上個麵甜心苦,處處打壓她們的後媽,大丫小丫的日子跟泡在黃連水裡似的,就一個苦字。
“不想大丫那死丫頭死在外頭,你就給我乖乖聽話。再敢出去亂說話,我就送你們姐妹去見你們的短命鬼親媽。還敢瞪我?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柳枝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針,上前逮著小丫往她身上就是一陣亂紮。
“嗚嗚嗚……痛……”小丫從板凳上摔下來,痛得像隻小貓似的嗚咽哭泣。
她越哭越痛苦,柳枝就越高興,她眼底流出的是滿滿的興奮,下手也越來越狠。
小丫的哭聲越來越弱,身體顫抖得厲害。
就在小丫快要活生生痛暈過去之前,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把柳枝從虐待小丫的快感中喚醒。
就見她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把那根沾滿小丫鮮血的繡花針從容地彆在衣服上,抬腳踹了下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丫,“不想死就滾回屋裡去,敢亂說話,你知道下場。”
小丫瘦小的身體強撐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朝屋裡走去。
看著小丫那踉踉蹌蹌的模樣,柳枝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呸!賠錢貨還不快點死,真晦氣。”罵完,小丫也進了屋子,她才不緊不慢地過去開門。
門打開,就看到喬聽南手裡拎著一包白糖和幾個雞蛋站在大門外邊。
沒想到來人會是喬聽南,柳枝臉上滿是驚訝,“喬知青,你怎麼來了?”
“我也是受人之托,這是婦聯的同誌給小丫補身體的雞蛋和白糖。他們忙著回去沒空過來,就托我走一趟。”喬聽南道明自己來這一趟的原因。
柳枝趕忙結果東西把人往裡麵請,“婦聯的同誌真是太客氣了,小丫也沒啥事都快好了。”
“喬知青你快屋裡坐,我剛才在廚房收拾都沒聽到有人敲門,喬知青你彆介意。”她順手把身上的圍裙摘下來,又跟她解釋了自己為什麼開門那麼晚。
“你懷著孩子,還要照顧全家老小,才要多保重身體。”喬聽南一副我不介意的模樣道。
柳枝見她沒懷疑什麼,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升起一股隱秘的快感。
嗬,就算你長得漂亮,有文化,是城裡人,娘家對你好,又怎麼樣?
碰到我,你還不得跟個傻子似的,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小丫在哪屋?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嗎?”喬聽南視線在柳枝身上某處稍作停留。
那兒彆了根繡花針,附近有淺淺的紅色,像是……血跡。
繡花針,血跡……讓喬聽南想到之前在小丫身上看到的傷痕。
先前她隻是懷疑虐待小丫的人是柳枝,現在基本就確定是她了。
虐待小丫,還可以說她這個後媽不喜歡小丫這個繼女。
那她冒充自己去郵局拿自己的信件和包裹,又是為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手裡自己的介紹信,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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