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鬨鬼?這事兒我怎麼沒聽說?”柳枝的好奇心被她勾起來,見她不說了,趕緊問。
“沒準是彆人胡說的,你就當我沒說過。”說完,喬聽南又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嘀咕兩句,“什麼冤魂索命?還說半夜聽到孩子哭,像是女人在生孩子。誰家女鬼還會生孩子啊?這不瞎胡扯麼。”
柳枝聽到“女鬼生孩子”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忽地就變了。
拉著喬聽南的胳臂問,“什麼生孩子?喬知青,你跟我好好說說。那女鬼在哪兒生孩子?”
“柳枝你還懷著孩子呢,彆聽這些,萬一嚇到你咋辦?這些都是村裡人瞎胡說的,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喬聽南故意不說,一邊不動聲色觀察柳枝的神情。
見她神情慌亂,臉色發白,心裡忽地有種不太好的預兆。
柳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嚇到了?
倒是沒注意到喬聽南的異常,抓著她的胳臂非要讓喬聽南跟她詳細說說。
喬聽南就順著她往下說,“聽說就是在這附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兒?逢五晚上就能看到黑影飄過,還能聽到女人生孩子的哭喊聲。奇怪的是,大家把這塊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生孩子的女人。”
“什麼樣的黑影?長啥樣?”柳枝追問。
喬聽南想了想說,“好像說是一個腿有點瘸的女人,抱著個孩子,那孩子的臍帶還連在肚子上呢,帶著血拖老長……柳枝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沒事。”柳枝臉色比之前更蒼白。
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像是病了般汗水沿著臉頰往下落。
喬聽南問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給她請大夫?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犯惡心,躺會兒就好了。”說著,柳枝故意乾嘔了幾聲,表示她真的很不舒服。
見她不舒服,喬聽南也就起身離開。
走之前,她還特意交代柳枝,“今天逢五,晚上你沒事早點休息,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也彆出來,免得嚇到你跟肚子裡的孩子。”
“我知道了,謝謝喬知青的提醒。”柳枝把人送出門,衝她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喬聽南這才離開。
喬聽南一走,柳枝就關上大門,腳步匆匆地回到屋裡。
她把床邊的櫃子往外麵拖,露出櫃子後麵的老鼠洞,把手伸進去從裡麵掏出一個陶罐。
陶罐打開,就聞到一股濃鬱的白酒氣味。
她找來一雙筷子,把陶罐裡的東西夾出來看了又看,才不舍地把東西放回去。
又拿來一個罐頭瓶子,把陶罐裡的白酒都倒出來。
然後抱著陶罐拿上鋤頭去了後院,在茅坑旁邊挖了個坑,連著陶罐一起埋裡麵。
她一邊填土,一邊小聲念叨,“你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看在你的胎盤能治我病的份上,我以後對你生那兩個賠錢貨好點兒,你彆來找我……”
去而複返,趴在牆頭把柳枝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而立的喬聽南臥槽,驚天大瓜!
半夜,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翻牆,爬進了村裡一戶人家的後院。
那道身影正拿著鐵鍬挖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道手電筒的光照過來,正在挖東西那人被手電筒的光照得晃眼,下意識伸手去捂眼睛。
“果然是你!”柳枝拿著手電筒上前,衝被逮了個正著的人說道。
一旁,顧二牛也是一臉驚駭,“你大半夜來我家後院想乾啥?”
被這對夫妻逮個正著的人是誰?
沒錯,她就是喬聽南。
既然被發現了,那喬聽南也就不裝了。
她丟開手裡的鐵鍬,看向柳枝和顧二牛這對夫妻。
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二牛,你殺害發妻,害死未出生的親兒子,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