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聽南眯眼看她,這姑娘就差把野心兒子印在腦門上了。
她把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伸手要接過吳紅霞的繡品,“我看看。”
她手還沒碰到,吳紅霞突然把手裡的東西收回來,滿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喬知青,我不知道你家有客人,要不我還是下次再來找你幫忙吧!”
說著,她就要離開。
喬聽南“……”
早乾嘛去了?
她也不攔著吳紅霞,心說,我看你到底想乾嘛?
就在吳紅霞慢吞吞把繡品放回籃子裡,準備離開時,賀主任叫住了她。
“唉,這位同誌,你剛才手裡的東西是你自己繡的嗎?能給我看看嗎?”賀主任道。
“可,可以。”吳紅霞摁住心底的激動,把剛放進籃子裡的繡品拿出來給賀主任看。
賀主任接過吳紅霞遞過來的繡品,仔細看後,突然麵色嚴肅地對吳紅霞說,“這位同誌,我是市文化局的主任,我姓賀。你這份繡品,能不能借給我幾天?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送回來。”
“啊,這……”吳紅霞滿臉為難的看向喬聽南,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喬聽南把這一幕看在眼底,卻沒出聲。
傍晚時分,才送走韓記者幾人。
臨走前,韓記者還給喬聽南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第二天晚上,喬聽南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
“你睡,我去看看。”顧飛英隔著門對他說。
喬聽南衣服脫到一半,房門就被敲響。
“有事?”喬聽南把衣服穿上,隔著門問。
“摁,七叔公來了。”顧飛英道。
七叔公大晚上怎麼過來了?
喬聽南立馬就想到了顧曉蘭。
心想,莫不是他們去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她趕忙穿上衣服,打開門出去。
門一打開,就看到現在房門口的顧飛英。
顧飛英見她身上穿的衣服,眉頭一皺,對她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他的屋子走去。
他乾嘛去?
喬聽南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顧飛英回屋時手裡空空,出來時手裡多了一件又長又大的軍大衣。
這不會是……
喬聽南的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顧飛英手裡的軍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顧飛英穿在身上還不到腿彎的軍大衣,穿在喬聽南身上,把她腳踝都蓋得嚴嚴實實。
有一說一,軍大衣一上身,她就跟裹在被子裡似的,暖和得不行。
她這幾天本就是特殊情況,手腳冰冷,現在被他的軍大衣裹著,是真暖和。
“還有這個,抱住。”顧飛英又把一個用布袋裝著的東西塞她懷裡,讓她抱住。
“這是什……暖水瓶?”喬聽南的話說到一半,手裡暖乎乎的東西告訴了她答案。
她打開布袋一看,果然是個裝著熱水的輸液瓶。
用輸液瓶裝上熱水,用來當暖水袋用,是村裡人取暖時最常用的方式。
“謝謝。”她跟顧飛英道謝。
顧飛英在她頭上揉了下,寵溺道,“傻不傻?我是你男人,跟我說什麼謝?”
“嗯。”喬聽南不是第一次被他揉頭,但這次的感覺,尤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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