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黃教授看向喬聽南問。
李教授是個暴脾氣,直接說,“她能說什麼?說她是怎麼偷竊彆人的作品為己用嗎?這種人就該嚴厲斥責,取消她偷來的所有榮譽,讓她賠償受害者精神損失補償。”
“喬同誌,你讀過書,受過教育,是響應國家政策下鄉插隊的知青。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真是太讓人痛心了!”賀主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接著他又說,“我能理解你的心高氣傲,想得到榮譽,想被人誇讚追捧。可你也不能用傷害彆人的方式啊?吳同誌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卻這樣對她,你於心何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如果我說,我沒做過那些事,那幅繡品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從構圖到最終敲定都是我做的。我沒有剽竊任何人的作品,我不是小偷。你們會信嗎?”
麵對這麼多指責的聲音,喬聽南沒有驚慌,沒有痛哭流涕地承認錯誤。
她的反應很平靜,仿佛再說一件跟她無關的事情般。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殺人犯被捉現行還會說自己沒殺人。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不承認也沒用。”賀主任心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承認。
多虧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幫吳紅霞準備了那些東西。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她喬聽南靠嘴巴說幾句就能扭轉的。
今天當著局長和首都來的兩位教授的麵,他就要把喬聽南給踩到泥裡去,讓她這輩子都彆想站起來。
跟他鬥,她還太嫩了些!
“要是我能證明,那幅繡品是我自己繡的。賀主任打算怎麼辦?”喬聽南看向賀主任問。
賀主任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當即道,“你要是能證明那是你繡的,我給你磕頭道歉都行。”
“磕頭就算了,跟我道歉就行。”喬聽南道。
聽她那語氣,好像她真能證明什麼似的。
賀主任眼底閃過一抹疑慮。
心道,她難道真有證據?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那幅繡品他可是找專業人士仔細看過,上麵沒有任何帶有個人名字類的標識。
她肯定是在強撐,垂死掙紮罷了。
思及此,賀主任道,“行啊,你要是能證明,我不光給你道歉,我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下給你磕頭,給你斟茶道歉。”
“這就不用了吧,賀主任你到底是個領導,做這種事……”喬聽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主任不耐煩地打斷。
他擺擺手說,“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拖延時間,我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到做到。局長和兩位教授給我作證,我要是食言,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老賀。”局長見他越說越過,皺眉叫了他一聲。
賀主任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被局長這麼提醒,立馬恢複理智。
李教授和黃教授這會兒也覺得喬聽南是在拖延時間,他們時間珍貴,還想跟這個姓吳的姑娘聊聊關於她繡技方麵的事,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他們剛要走,就被喬聽南叫住,“兩位教授請留步。”
“嗯?”脾氣比較好的黃教授看了她一眼。
李教授直接無視她,就要離開。
“兩位教授助紂為虐冤枉了無辜,就打算這樣離開嗎?還是說,在兩位教授看來,真相如何並不重要?你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旁人是否無辜,是否被冤枉,是否因此丟了前程,甚至是丟了性命在兩位看來都不重要?”
“如果是,那兩位大可直接離開,當我什麼都沒說。左右我賤命一條,入不得兩位教授的法眼,被冤枉被汙蔑也是我命不好,我死後去了閻王爺麵前也不會說兩位教授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