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長問他覺得怎麼處罰喬聽南時,他當即就道,“公布真相,給吳同誌一個交代。把盜竊者的惡劣行為登報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做的事。還要追究賠償責任。”
“公布真相是應該的,登報就有些不太合適了。”局長深知一旦登報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那等於讓喬聽南社會性死亡,對她而言這份懲罰未免太過嚴厲。
賀主任卻很堅持,“局長,剛才她的表現你也看到了。證據確鑿她還不知悔改,要是這次不嚴懲,她肯定會變本加厲,禍害更多無辜人。”
“這……”局長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喬聽南突然做了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
她端起剛才局長親自泡的茶,二話不說,潑到那幅攤開在局長辦公桌上的繡品上。
“啊,你瘋了?”李教授趕緊上前,要去查看繡品的情況。
喬聽南卻快他一步,把繡品護住不讓他碰。
在李教授和黃教授急著要把她拉開時,對他們笑笑說,“二位教授彆著急。”
“你發什麼瘋?”向來儒雅的黃教授此刻也黑了臉,衝她低喝道。
喬聽南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張開雙臂攔著不讓人去碰那幅繡品。
她是個年輕姑娘,李教授和黃教授雖說年紀可以當她爺爺,但到底男女有彆,他們也不好動手。
大概僵持了一分鐘左右,突然,聽到局長發出一聲驚呼,“啊,你們看那上麵是什麼?”
喬聽南扭頭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揚,隨即收回了張開的雙臂。
李教授和黃教授趕忙上前,也看到了局長口中所謂的異象。
隻見那幅精美絕倫的繡品中,出現了兩行血紅色的字。
那是一句古詩詞。
非常有意境。
“這幅繡品上的部分繡線,是我用特殊的古法染的,平常看著就是普通的黑色繡線,遇熱就會變成紅色。嗯,原理有點像古時候的人用鴿子血紋身,遇熱才會顯形。”
說完,喬聽南又指著另外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道,“還有這裡,反過來從背麵倒過來看,就會看到個喬字。”
“這幅繡品裡,類似這樣的巧思,我藏了不下於五個。需要我一一展現嗎?”
喬聽南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賀主任和吳紅霞。
看著兩人臉色由得意轉為蒼白,然後是驚恐。
喬聽南上揚的嘴角帶著幾分譏諷道,“你之前說的那處細節,其實並不是什麼習慣,那是我故意留下的巧思之一。你既然說那是你留下的,不如由你來說說看,所謂的巧思是什麼?”
“我……”吳紅霞支支吾吾半不出話來。
她下意識看向賀主任。
殊不知,賀主任此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該死,這個女人心機也太深了。
一幅繡品裡,她竟然藏了這麼多小心思。
他可是請專業的人檢查過,都沒發現她說的這些。
早知道她這麼難對付,他答應不會把兩位首都來的教授請過來,讓自己落到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什麼?這竟然當真是你的繡品?我竟然被這個女人給騙了!真是豈有此理,太可惡了!”賀主任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指著吳紅霞一頓怒喝,“你這同誌心腸怎麼如此歹毒?我竟然被你給騙了,險些冤枉無辜,你當真是太可惡了!”
那副震驚錯愕的模樣,儼然把他自己也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仿佛,他就是那朵最純白的白蓮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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