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死了。
她眼睛都還沒睜開,跟往常一樣要去洗漱。
不料,伸手就摸到一個溫熱的胸膛。
喬聽南渾身一僵。
這是,一個人?
她瞬間清醒了。
瞪大眼睛朝床邊看去。
就看到一個高大男人的身體。
男,男人?
她床上為什麼會有男人?
想都沒想,她一腳把人狠狠踹下床。
然後跳下床衝到旁邊桌子上,拿起剪刀,就朝被她踹下床的男人下半身紮過去。
大有要把對方直接廢掉的意思。
緊要關頭,對方喊了一聲,“媳婦兒,是我!”
我管你是誰!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娘也要廢了他!
等等,這聲音……
在她手裡的剪刀距離她要攻擊的地方隻剩下非常危險的距離時,喬聽南突然停下動作。
她抬頭朝這個男人的臉看去。
瞳孔放大,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顧飛英?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驚呼道。
顧飛英坐在床上,看著差點廢掉自己的那把剪刀,後背都是冷汗地說,“我說我是來給你送驚喜的,你信嗎?”
喬聽南……
驚喜?
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
“你剛才但凡喊慢幾秒鐘,你就廢了。”她把手裡的剪刀往他麵前晃了幾下說。
顧飛英心有餘悸地說,“我也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啊,小心。”
她手裡的剪刀突然脫手,往他腰部以下掉下去。
嚇得顧飛英手撐著地趕緊後退。
就聽到剪刀掉在地上發出“璫”的一聲。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好半晌,還是喬聽南先開口打破眼前的沉默,“你還沒吃早飯吧?我請你吃早飯,這邊食堂的早飯味道挺好的。”
“……好。”差點被廢了小兄弟的顧飛英默默看她一眼,應了句。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喬聽南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飛英是心有餘悸,不敢吱聲。
任誰大清早就連續兩次差點被親媳婦兒給閹了,也會沉默。
沒留下心理陰影都是他心理素質過硬。
這份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他們收拾好出門去吃早飯時,遇到了李教授和黃教授。
“李教授,黃教授,你們吃早飯了嗎?”喬聽南跟他們打招呼道。
黃教授笑得儒雅溫和地說,“還沒,這就去吃。這小夥子是小喬你丈夫吧?不錯,一表人才,滿身正氣,你們很般配。”
李教授瞥了老友一眼,心說,你可真會演。
但他也沒戳破,還主動邀喬聽南小兩口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途中,李教授和黃教授旁敲側擊打聽顧飛英的情況。
起初喬聽南隻當兩位教授是關心她,才會多問幾句顧飛英的事。
慢慢地,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兩位教授的對話中,多次提及到了一個人高老。
以兩位教授的智商和情商,偶爾一次,是巧合。
多次提及,那就是故意為之了。
高老?
顧飛英的親媽高竹君也姓高。
難道是巧合?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