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凶獸,隨時要破籠子而出般。
很可怕,很嚇人。
顧飛英心底的各種負麵情緒,因喬聽南的話,逐漸消散。
她就像是套在他脖子上的一根韁繩,把他心底那隻凶獸栓得死死的。
“媳婦兒,你彆不要我,沒有你我會瘋掉。”他突然把喬聽南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說道。
喬聽南拍拍他的後背,安撫道,“那要看你的表現。”
顧飛英沒說話。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方才的話沒有絲毫誇張。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片刻後,顧飛英帶著喬聽南來到一個廢舊的廠房外。
這是喬聽南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確定是這裡?”喬聽南縮了縮脖子,這附近有些荒涼,隻有少數幾戶人家,每戶人家還都離得很遠。
他們眼前是一座廢棄的廠房,廠房已經荒廢,到處都是半人高的雜草,夜晚風一吹發出沙沙聲響,膽小些的能被活活嚇死。
顧飛英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電筒往前走。
邊說,“這地方是馮大軍兩個多月前托人找的,當初他之所以選中這裡,就是看中這個地方荒涼沒人會來。那人說,前些天,有一夥人經常會晚上出入這裡。他跟那些人接觸過,喝了酒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些東西。”
“聽到什麼東西?”喬聽南問。
“鼎,花瓶,之類的。”顧飛英沉聲道。
啊?
喬聽南先是一愣。
然後瞪大眼睛看向他。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否則,馮大軍這夥人也太大膽了。
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般。
顧飛英點了點頭說,“沒錯,我懷疑他們在做文物走私,這裡麵藏著他們從各個地方弄來的文物。”
“嘶……”
喬聽南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果然!
她又問,“那高竹君知道嗎?”
“你覺得呢?”顧飛英沉聲道。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怨恨上高竹君的原因之一。
他可以容忍高竹君利用自己。
但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
他無法容忍她損害國家的利益,背叛國家。
“她瘋了!”除此之外,喬聽南找不出其他詞來形容高竹君。
顧飛英沒說話。
兩人此刻,已經來到這座廢棄的廠房中。
“我們分開找,怕不怕?”顧飛英把一個手電筒分給她,問。
喬聽南翻了個白眼,結果手電筒轉身就走。
見她這副彪呼呼的模樣,顧飛英心底因高竹君而升起的怒火,散去大半。
換個角度想,他應該感謝高竹君。
要是沒有她當年的拋棄。
或許他就不會認識喬聽南。
那麼,他的世界也就永遠少了那抹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們幾乎要把這個廢棄的廠房翻了個遍的時候,喬聽南突然喊他,“顧飛英,你過來看這是什麼?”
顧飛英趕緊過去,發現她說的是一個廢棄的水缸。
這口大水缸沒有底,隻有一層薄薄的土蓋在木板上。
顧飛英費力把大水缸移開,掀開木板,底下是一個暗道。
“媳婦兒,牛!”顧飛英朝她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找東西小能手,這地方尋常人哪裡能發現?
他從這口大缸旁邊經過兩遍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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