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方也見識到喬聽南的麵麵俱到,還有她非要抓住曹萬金的決心。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隻盼著曹萬金能早點落網。
不要讓那個瘋子繼續留在外麵禍害無辜的群眾。
很快,他們到了山上。
喬聽南到果園裡,那裡有兩個窩棚,是之前工人守果園看果子的時候搭的。
這會兒果子摘完了,工人也都回去了。
窩棚也就空著,沒人住了。
“薛哥,你帶水了嗎?”喬聽南突然問薛寶方帶水沒?說她口渴得厲害,想喝水。
薛寶方接下水壺剛要說他帶了水壺,就發現喬聽南在給他使眼色。
他立馬會意說水壺裡的水喝完了,問她附近有沒有水?他去裝一壺水回來。
“你順著這條路往前直走,沒多遠就有口水井。”喬聽南給他指路,說那邊有水井可以打水。
“行,那你在這等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薛寶方知道她故意支開自己,應該是想趁機把人引出來。
這周圍不僅他一個人,還有兩個同事守著呢!他也就放心的離開。
薛寶方前腳剛走,喬聽南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扭頭一看,還是“老熟人”。
“喲,這不是喬知青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不會是仗著你男人沒在家,跑窩棚裡來跟野男人私會吧?”毛老娘身上背了個背簍,手裡還拿著把小鋤頭,這會兒正陰惻惻地盯著喬聽南。
喬聽南心道了聲晦氣!
臉上卻是無動於衷,甚至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她這無視的態度,讓毛老娘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往上躥。
想到自己坐牢後生死不明的女兒。
想到自家被敗壞的名聲。
毛老娘怒火更盛。
新仇加舊恨,毛老娘看喬聽南地眼神帶著滿滿地怨毒。
“賤人,你彆以為我不敢動你,信不信我一鋤頭下去讓你腦袋開花?”
毛老娘三兩步衝上前,一手抓著喬聽南的衣服,一隻手揚起手裡的鋤頭惡狠狠地威脅她。
喬聽南皺起眉頭,冷冷地看向毛老娘,眼神裡沒有絲毫懼怕。
相反,她眼底還帶著譏諷地對她說,“你恨我?你憑什麼恨我?因為毛翠翠?”
看著眼前老了十幾歲的毛老娘,喬聽南卻絲毫同情不起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她。
“閉嘴!你還有臉提我家翠翠?要不是你,我家翠翠怎麼會,怎麼會……”提到翠翠毛老娘就心痛地不能呼吸,那可是她從小捧在手心疼著長大的閨女啊!
她還沒看到翠翠結婚生子,沒看到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就被眼前這個賤人給毀了。
喬聽南卻嗤笑著道,“我為什麼沒臉提?你還沒想明白嗎?從頭到尾,害她的人就不是我。是你!”
“你這個當媽的,從小就沒有好好的教育她,讓她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做錯事你也從不教導,隻會一味地包庇縱容,才會讓她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大膽。要不是你的縱容,她怎麼敢膽子大到敢殺人的地步?”
“害了毛翠翠的人是你,該反思,該痛苦,該指責的人也應該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
毛老娘聽她擲地有聲地說,自己才是害了女兒的罪魁禍首,頓時惱羞成怒。
她雙眸充血地怒瞪著她,怒吼道,“你閉嘴!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家翠翠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要不是你步步緊逼,她怎麼會做錯事?要不是你把真相說出來,她怎麼會被抓去坐牢?”
“我要讓你給我家翠翠償命——”
毛老娘怒吼一聲,揚起手裡的鋤頭,就往喬聽南腦袋上狠狠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