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見此時趙凡山似有機宜私授,梁仕銘急道“凡山,請說。”說罷緊將身子向趙凡山探去。
趙凡山輕聲道“在我青城仙派,有一古法名曰千裡傳音。”
“千裡傳音?”梁仕銘緊問道,與此同時見陸野子也不由得一愣。
趙凡山點頭道“用此功法,雖隔絕千裡,聲音卻可瞬間傳至。”
聽到‘千裡傳音’之法,梁仕銘雖也感到神奇無比,卻不解趙凡山因何提及,剛要去問,又聽他道“在我青城仙派之中,除了掌教之外,便要數四位長老道法最為精深,特彆是家師和二師叔”
見趙凡山似有深意的如此說道,梁仕銘恍然大悟,緊問道“你的意思,古法仙士可用千裡傳音之法,尋問大長老何時回山?”
趙凡山也不答話,轉而一禮,道“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二位,改日再敘。”說罷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趙凡山遠去不見,二人回房關門,此時梁仕銘再也按捺不住,遂滿心歡喜對陸野子道“道長,方才趙凡山所言”
“噓”陸野子當即止住梁仕銘,手捋狗油胡在房中踱步思索,片刻,道,“我二人乃由上一仙士推薦而來,這古法仙士既對上一仙士尊崇有加,為何你苦苦詢問大長老歸期,他卻不用此法問明大長老從而答複於你?”
見陸野子忽然停下問起自己,梁仕銘呆呆地衝他搖了搖頭。
沒有去看梁仕銘的反應,陸野子再度凝神踱步走開,繼而道“想來,定是這傳音之法除了要煞費周折設擺道場外,還會大大地耗費精氣!由此,你不提,他古法仙士便也沒做。不過,聞聽趙凡山所言,此傳音之法便也沒有什麼緊要,也算不得他泄露青城機宜,所以”
聽陸野子煞有其事地分析半晌,此刻似是要道出機宜,梁仕銘緊問道。“所以什麼?”
陸野子二目凝神看著梁仕銘,道“既然‘千裡傳音’並非緊要之事,所以道爺我斷定,此事為真!他趙凡山並非是與尤勁鬆合夥來騙你!”
梁仕銘“”
未料到陸野子叨叨半晌,居然是在懷疑救了他二人的趙凡山,是否在夥同他人害自己,梁仕銘哭笑不得地反問道“道長,你怎麼想的如此之多?”
見梁仕銘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陸野子當即沉下臉來,斥道“梁公子也是經過風浪之人,怎的忘記,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陸野子似要生氣,梁仕銘遂佯裝讚同地點了點頭,轉而問道“既是那趙凡山暗示古法仙士精通傳音之法,眼前你我又當如何?”
“如何?當然是請古法仙士施展傳音之法,詢問大長老的歸期啊,不然又當如何?”陸野子反問道。
“何時?”梁仕銘緊問道。
陸野子思索片刻,緊搖頭道“不能如此去請。”
“那要怎樣去請?”梁仕銘滿眼期待地問道,料定陸野子心中定有打算。
“明天先問問卿陽,看看他師父都有些什麼喜好,你我找上一仙士借來便是。不然,又怎好空手去求古法仙士?”
梁仕銘聞聽陸野子之言雖也合乎情理,但又恐不太好做,想到眼前也彆無他法,便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
翌日清晨,二人從卿陽那裡問出,古法仙士最喜飲茶,平日便是他為師父去後山采摘、晾製。
梁仕銘請求卿陽帶他與陸野子一同去後山,采摘山茶贈予古法仙士,以報救父之恩。
然而卿陽卻說須向古法仙士稟明,經他同意方可離開。
梁仕銘不想驚動古法仙士,便向卿陽問明地點,要與陸野子自行去摘。
卿陽告訴二人大概地點後,卻說平普世間隻春夏兩季有茶可摘,此處雖乃靈山仙境,但眼下時至深秋,也很難找到鮮翠葉芽。
梁仕銘堅持要去,卿陽便將如何甄彆茶品對二人道明。
言說上等茶芽,須有‘光、扁、平、直’之特貌,而其中以‘亮翠’之色最為絕品,此等茶芽不用諸多工序,隻須淘洗風乾便可飲用。若用露水煮沸衝泡此芽,便是色、香、味、形俱佳的上等茶品了。
梁仕銘將卿陽所述牢記心中,急忙與陸野子離開淨室,繞過大殿來到了後院。
由於梁仕銘時常到後院刷碗劈柴,早與齋堂廚子混熟,此刻隻說出去看看山景,便與陸野子自後門而出。
剛及走出後門,梁仕銘才想到此處乃是山巔,此時便有一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之情。
極目遠眺,山間溪穀,雲海滔滔、綽約無比,讓人竟有飄然成仙的錯覺。
二人無暇欣賞仙山美景,當即順著歪斜的磚道向山下走去。行不多時,磚道消失,轉而便是荒雜的山石土路。
隨著二人一路疾行,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梁仕銘便覺呼吸漸冷,渾身潮濕,想來已然進入雲穀之中。此時二人隱約聽到水流之聲,順著聲音走近,便發現了卿陽提及的那條溪流。
按卿陽所說,二人順溪流步入林間,待爬上一塊大青石後,便見下方穀內有一片齊腰的茶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