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見梁仕銘沒來由地衝了上來,秦承天大吃一驚,恐傷及古法仙士所請貴客,不得不猛地收起法式,怒不可遏地高聲斥叱責道“你乾什麼!?
經秦承天一聲怒叱,梁仕銘猶如大夢初醒般,身子猛然一怔,見此刻自己正攔在秦承天的身前,支吾道“我,我是,是”話說一半,梁仕銘忽然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阻攔秦承天,不由得小聲嘀咕道,“對呀,我,我來乾什麼?”
此時,他不經意間看向滿臉愁容的趙凡山,忽然想起趙凡山一直在勸阻他大師兄,不讓其對這些青城精怪大開殺戒,於是緊對秦承天回道“我,我是來提醒你,趙凡山說得對!你,你,不要肆意殘害這這些生靈”
梁仕銘一係列古怪的舉動,秦承天已然忍無可忍,此刻的他震怒已極,當即衝梁仕銘怒叱道“梁公子!你怕是已經忘了來青城所為何事了吧?你難道要為了這幫精怪,得罪青城不成?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
看著麵前秦承天二目圓睜、劍眉倒豎的模樣,梁仕銘不禁感到惶恐不已,但同時他卻依然不知,自己如今究竟要乾什麼!
他也想明白,方才明明自己與陸野子已然一起逃走,卻為何在聽到鈴聲之後竟又折返回來,先是指著尤勁鬆大罵一通,又當眾頂撞了大師兄秦承天,而如果此類唐突之事,是因自己心底急於為趙凡山解圍,這才抑製不住、任性而為的話,那眼前自己沒來由地又去阻礙秦承天‘教訓’對麵那群圍山叫陣的精怪,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
隻因自己有求於二長老古法仙士,對他徒弟尤勁鬆,自己一直是百般忍讓,但這下倒好,不但與尤勁鬆徹底翻了臉,竟還得罪了日盼夜盼、剛剛回山的大長老,鼎海仙士的大徒弟!
想到這裡,梁仕銘忽然清醒了許多,感覺剛才自己的言行簡直像在夢遊一般。
此時看著身前怒目而視的秦承天,以及衝自己咬牙切齒的尤勁鬆,梁仕銘感覺腸子都悔青了,但是當他又看到被大師兄推出後,此刻又向這邊走來的趙凡山後,又感覺不好當著趙凡山的麵立刻向秦承天服軟認錯。
此刻,梁仕銘心中想著要去如何彌補,麵上神情和語氣倒也輕和了不少,當即衝秦承天一禮,道“這位仙士,小可當然沒有忘記,不遠千裡來到青城所為何事自然是來求仙法靈丹救父但,但”
梁仕銘自覺尷尬,這時邊說邊不經意地回頭看去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陣前那隻前爪帶傷的猞猁,繼而他又看向黑豬精所化的黑胖老者、黃鼠狼所化的黃麵道士,以及二人身後高矮不一、形色不同,幻化成人形的各種精怪。
此時,趁著梁仕銘攔下秦承天的間隙,精怪群中竄出兩頭身形高大的人猿,二人猿經過黑胖老者身旁不待停頓,徑直竄到被趙凡山打暈的野驢精和巨猿的身旁,合力將二精怪迅速地拖回了本陣。
見此時眾精怪臨戰而立、躍躍欲試,滿目凶狠地向這邊看來,梁仕銘不禁打了個寒顫,而更加令他感到恐慌的是,他發現陣前猞猁,此刻正在盯著自己。
“大山貓!?”迎著猞猁眼中射出的兩道幽幽綠光,梁仕銘登時恍然大悟,心中暗叫不好。他這才想起,剛才隻是一心想著要去替趙凡山解圍,情急之下,竟忘了自己之所以逃跑,正是為了躲避這猞猁精指認,從而避免將雙方爭鬥的禍事歸咎到自己頭上,但如今,自己竟又傻傻地送上門來
想到這裡,梁仕銘暗暗叫苦不迭,即便此時猞猁精在看到他後,並未做出異常反應,但梁仕銘還是驚慌不已,急忙轉回身去背向猞猁精,緊衝秦承天小聲道“仙士,我,我”
梁仕銘本意向秦承天小聲認錯,以便速速離開這是非所在,卻不料秦承天冷哼一聲,將他往身後一拽,順勢長袖一甩,像對待趙凡山一樣,將梁仕銘直向身後本陣推去。
梁仕銘沒料秦承天竟然有此舉動,不及躲避,當即感覺胸前一疼,身子直直向後飛去。
正在梁仕銘驚慌失措之時,好在一旁趙凡山眼疾手快,當即衝過去將他攔下。
“梁公子,你沒事吧?”趙凡山盯著梁仕銘的胸口,擔心地問道。
摸了摸前胸,梁仕銘緊搖頭道“我沒”
此刻不待梁仕銘再說下去,二人便聽到大師兄秦承天洞喝一聲道“孽畜,哪裡逃!?本道先拿你開刀!”
二人緊一眼看去,見秦承天所指正是陣前那隻前爪受傷的猞猁精。此時見它似是正要撤回本陣,而秦承天單腳一點,身形騰起,已然手擎寶劍,風一般衝了上去。
劍鋒所向,風聲呼嘯。
猞猁精剛及竄出一半距離,秦承天已然淩空殺到,手中寒芒一閃,直刺脖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