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師姐,怎麼了?”尤勁鬆跑過來,走到兩眼泛紅的蘇欣雨麵前問道。
蘇欣雨本就憂心不已,這時經尤勁鬆一問,不由得淚如雨下,剛要開口,卻被趙凡山攔下。就在蘇欣雨要與趙凡山辯駁之際,梁仕銘卻看到馬淩雲也走了上來,見師姐淚流不止,緊上前關心地問道“欣雨師姐,你怎麼了?”
蘇欣雨一把將她的手推開,氣道“不用你管!”
看到馬淩雲被師姐蘇欣雨沒來由地嗬斥,梁仕銘不禁有些心疼,此時見馬淩雲似是已然習慣,也不生氣,隻怯生生地站在師姐身旁,低頭不語。
就在梁仕銘盯看馬淩雲之時,一旁尤勁鬆也滿臉不悅地狠瞪著他,梁仕銘覺察後,當即毫不示弱地狠瞪了回去,此刻他已然忘記,麵前尤勁鬆乃是可以駕馭神劍的青城弟子。
雖不滿梁仕銘,但礙於眾人在場,尤勁鬆也不好發作,轉而氣哼哼地衝趙凡山道“二師兄,到底發生何事?依我看,這初來青城的梁公子都已然知曉,你卻唯獨瞞著我與小師妹,這恐怕不好吧!?”
“你不用問!”趙凡山緊斥道,轉而又抬頭向半空大師兄看去。
被趙凡山訓斥,尤勁鬆也不敢頂撞,撇了撇嘴,緊順著趙凡山的目光看向半空大師兄,片刻後,猛然問道“難道大師兄出事了!?”
趙凡山猛然一怔,緊道“小點聲!”
尤勁鬆一愣,小聲問道“難道被我說中了?”
蘇欣雨焦急地衝趙凡山道“二師兄,勁鬆不是外人,還是將此事告訴他吧,興許能幫著想想辦法。”
聽了蘇欣雨之言,尤勁鬆逾加好奇了,緊拍了拍胸脯,道“二師兄,不管怎樣我也是青城五門人之一!此番下山,我等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何難事,師弟我甘願共同擔當!”
見尤勁鬆在一番慷慨陳詞過後,緊得意地向馬淩雲看去,隻是如今馬淩雲卻依舊低著頭,呆呆地盯著地麵,即便如此,梁仕銘還是心中不悅,滿眼怒火地衝他冷哼了一聲!
在梁仕銘看來,對於虛榮逞強,且自私卑鄙的尤勁鬆來說,哪怕被他目光掃上一眼,便可稱得上褻瀆!
聽了尤勁鬆之言,趙凡山眉關緊皺,思索片刻後,便將大師兄秦承天使用古法仙士所授秘術——神血術,強開內丹信門、蠻橫人劍合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尤勁鬆聽罷驀然大驚,而馬淩雲也驚訝地抬起了頭。
看了眼半空施法的大師兄,尤勁鬆急道“我這便回山請來師父、師叔!若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幾人全都脫不了乾係!”
趙凡山緊搖了搖頭,道“長老們都在三清殿與掌教密會,正在緊要關頭,去也枉然!況且此事關乎大師兄在我青城一門中的威望!除我幾人,便再不能讓他人知曉!如今”趙凡山說著抬頭向空中看去,又看了看對麵僅剩的黑胖老者與猞猁精,喃喃道,“隻這一種方法!”
趙凡山說罷,眾人全都沉默不語,雖然趙凡山沒有說明,但大家也十分清楚,他所指正是大師兄秦承天,襲承大長老門主之位一事。在掌教青玄仙長坐化飛升後,不出意外的話,繼任掌教之位的便是,大長老鼎海仙士。而大長老原來一門,便會由大師兄秦承天所領。
在大長老眼中,大師兄秦承天一向持重練達、勤煉苦學,也被寄望很高,如今若知他先是鬥法不利,而後竟不計後果、以死相搏,定會對他造成莫大的影響!
此時聽到趙凡山有解救之法,蘇欣雨率先問道“二師兄,有什麼方法可救大師兄?”
趙凡山皺眉道“此法,有些冒險!”
此時眾人見半空中,大師兄秦承天再一次雙手高舉擎滿神法的碧波翻鱗劍,而這一次,劍尖與天際熔爐相連的那道焰氣,也更加得粗壯了!
眼見熔爐轉速加快,而沸騰的金漿水麵上也逾加躁動不已,蘇欣雨急道“快說啊!他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見大師兄再次調動真氣施法,趙凡山指向對麵殘破的仙靈芝,緊對眾人道“野豬精修為與大師兄相當,怎奈手中法寶太強!如今它仙靈芝受損,身後精怪也已逃離,所剩野獸俱都膽怯呆滯,我等便趁它防範大師兄無暇他顧之際,消耗它的氣力,若能壞了它的法寶便更好,如此它必敗無疑!”
蘇欣雨當即拔劍在手,抖擻精神地催道“二師兄,如你所說,我們速速行動!”
“師姐莫急!”尤勁鬆攔下蘇欣雨,緊衝趙凡山質問道,“二師兄,此法太過凶險!若在你我擾襲之中,大師兄的神法卻忽然落下,我們豈非全都要死!?”
趙凡山眉關緊皺,道“所以,此一番我們定要在大師兄神法襲來前離開,切記不要戀戰,休被神法所傷!”
趙凡山說罷,不再理會尤勁鬆,轉而快步向一旁青城門人走去,從一名弟子手中借來一把寶劍。
而此刻蘇欣雨則氣哼哼地對尤勁鬆斥道“膽小鬼!大師兄平時那麼寵你,莫非此時你竟怕了不成?”
尤勁鬆一怔,見蘇欣雨與馬淩雲都在盯著自己,當即切齒道“我,我哪有?上就上!”說罷也拔出了手中寶劍。
此時眼見四人持劍在手,將要動身,梁仕銘心中卻不禁慌亂起來。
他見識過‘太炎咒’那震徹天地的威力,料想此行凶險,不禁替馬淩雲擔憂起來,而除此以外,他緊又想到了猞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