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馬淩雲當先歡喜地喊道,與此同時緊皺的額間,也隨即舒展開來。
梁仕銘見趙凡山帶著幾名青城門人,及時遁符現身將尤勁鬆的寶劍打落救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剛要開口,卻見他緊衝著尤勁鬆喝道“何以行凶!?”
被趙凡山忽然出現打飛寶劍,尤勁鬆猛然一怔,揉著發麻的虎口,緊衝趙凡山道“二師兄!他他二人乃是邪道內應!”
趙凡山一愣,緊向梁仕銘看去。
此刻不及梁仕銘開口,陸野子當先咧開蛤蟆嘴,邊蹦邊罵道“他放屁!他才是內應!方才青城門下三人被困,他貪生怕死不去搭救,還說大師兄讓他總攬全局、掌握生殺大權,他想救便救,不想便不救!這小子視同門性命於不顧,反倒自亂陣腳,誣我二人為內應,還要動手殺人!!”
陸野子之所以如此憤怒,並非是被尤勁鬆壓抑太久故此才予以回擊,而是因他方才不知梁仕銘可以輕鬆躲避,想到若非上天庇佑讓趙凡山及時出現,梁仕銘甚至是自己,也都將葬身此地。
被陸野子破口大罵一番,尤勁鬆氣得渾身發抖,緊喝道“你胡說!我哪有不救!?”
陸野子冷哼一聲,道“怎的!?敢做不敢認!?我來問你,你青城三個門人相繼被困,你在做什麼?你在用寶劍逼我與梁公子二人上陣對敵!!”陸野子說著,遂一臉委屈地轉衝趙凡山,道,“我二人非青城中人,縱然上陣對敵,死於邪道之手,卻也無妨,反倒是白白浪費了解救那三人之時機!你說,他到底是想救,還是不想救!?”
“你閉嘴!”見陸野子當眾敗壞自己,尤勁鬆惡狠狠地指著他道,“醜鬼!我殺”
不待尤勁鬆再說下去,趙凡山當即喝斥道“你住口!”
被趙凡山喝止後,尤勁鬆緊滿臉焦躁地道“二師兄,他二人”
“我二人怎的!?”陸野子陰陽怪氣地道,“我二人呀,是萬沒想到,你堂堂青城仙派弟子,居然放著同門不顧,反要行凶殺人!還自稱什麼青城五門人之一!?我呸!!”
“你!”尤勁鬆滿眼怒火地指著陸野子,氣得說不出話。
被伶牙俐齒的陸野子當著眾人的麵,從‘行為’到‘品性’層層遞進、無可駁斥的一番羞辱過後,尤勁鬆已然是三屍暴跳、七竅生煙,他怪叫一聲,當即要去拔蘇欣雨的寶劍,趙凡山眼疾手快,拂袖一甩,將他向後推出一丈開外。
尤勁鬆未料二師兄居然衝自己動手,被打出後剛及站穩身形,發現自己被打飛的寶劍就在身旁不遠處,當即撿在手中,一個身法猛然一竄,再度向梁仕銘、陸野子二人刺來。
趙凡山緊瞥了一眼陣前受難的三名師弟,此時見尤勁鬆發瘋似的又要行凶,恨他不顧眼前危急時刻,竟還如此任性造次,不由得眉關一緊、怒火上湧!
此刻不待尤勁鬆臨近,趙凡山單掌一推,一道淨白氣障當即攔下尤勁鬆,緊跟著五指一抓,將尤勁鬆手中寶劍收入掌中,繼而長袖一拂,淨白氣障頓然消失,尤勁鬆撤步未及,身形緊向趙凡山衝來
“——啪”
趙凡山狠狠地扇了尤勁鬆一巴掌,怒斥道“混賬!他二人乃上一仙士貴客!你再敢亂來,休怪我稟明你師父古法仙士!”
尤勁鬆當眾被打,羞臊難耐、憤恨不已,緊衝著趙凡山切齒道“好!你居然敢打我!?彆以為如今你師父鼎海仙士回山,我便怕了你!你師父寵愛的乃是大師兄秦承天,你居然還不自知!你去告吧!你不告我,我還要告你一狀!倒要看看是你師父鼎海仙士保著你,還是我恩師古法仙士保著我!”
見尤勁鬆如此口無遮攔地頂撞趙凡山,眾人全在心底埋怨他太不應該,畢竟趙凡山乃是大長老鼎海仙士的徒弟。
感覺尤勁鬆言語過激,蘇欣雨緊止住他,忙又衝趙凡山勸道“二師兄,彆與四師弟一般見識,他本是無心”
趙凡山微微搖頭一笑,衝蘇欣雨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衝尤勁鬆道“好!那我便稟明掌教,鼎海仙長!讓他老人家,斷一斷是非!”
此刻趙凡山話音剛落,尤勁鬆猛然一愣,兩眼發直地盯著趙凡山,仿佛他臉上寫著至尊天書一般,而蘇欣雨、馬淩雲也不由得震驚不已、目瞪口呆!
片刻停頓,蘇欣雨緊走上來問道“二師兄,你說什麼?”
趙凡山輕歎一聲,道“方才我與大師兄追蹤那黑煙回山,但在趕到三清殿以後,裡裡外外、前前後後搜了個遍,卻並未看到黑煙中人現身!但卻得到一個消息”
“是何消息?”蘇欣雨緊問道。
“掌教青玄已然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