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誌!
冷不防身邊的人道護法突然離去,梁仕銘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馬臉道人,此時麵對一眾青城弟子,頓然慌了神,不待停留,慌忙向身旁梅花鹿上竄去,好懸幾次沒竄上去,最後終是緊抱著鹿腦袋才勉強騎了上去。
青城眾弟子在看到馬臉道人這副慌亂模樣後,似也猜出他如今沒有依仗心中懼怕非常,轉而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此刻,梁仕銘見不僅青城一眾弟子,即便是身旁陸野子,也緊握手中镔鐵棍,儼然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見身邊眾人短短時間內,竟有如此反差變化,梁仕銘瞬間明白了一個真諦,那便是——‘破鼓萬人捶!’
此時梁仕銘見青城眾多弟子當中,要數高個弟子最為激動,未曾向蘇欣雨或尤勁鬆知會一聲,便挺劍衝了出去。蘇欣雨眼疾手快,緊一把拽住,嗬斥一聲將他攔下,轉而又對尤勁鬆道“勁鬆!眼下邪道落了單,你還不上去將他拿下?常師弟方才中了邪法,不可冒險再戰。”
高個弟子心中不服,爭辯之詞未及出口,即被蘇欣雨給瞪了回去。
尤勁鬆聽罷一怔,緊看了看對麵的馬臉道人,滿臉難看地反駁道“師姐,為何又是我上?單看這邪道騎著靈獸,便知他絕非善茬,即便方才二師兄也不得不放他離開,以我的能為又怎是他的敵手?”
此刻,見蘇欣雨聽了尤勁鬆的話後一愣,梁仕銘即也猜到,她定是因為‘靈獸’一事,從而忌憚馬臉道人的能為。與此同時梁仕銘便也猜到,依尤勁鬆之言,隻有修為高深之人方能馴服靈獸、收為己用,但看著眼前不遠處皮毛邋遢的梅花鹿,卻怎麼看,也看不出靈獸的影子來。
“能是靈獸嗎?”蘇欣雨也看著梅花鹿,懷疑地問道。
“怎麼不是,我看是!”尤勁鬆緊道。
梁仕銘見此時蘇欣雨似是對尤勁鬆之言深信不疑,竟頓時沒了主意,反倒蛾眉緊皺地看著尤勁鬆,問道“那,那我們該當如何?難不成,就這麼站著?”
尤勁鬆冷冷一笑,道“當然不是,如今邪道隻有一人,而我青城弟子卻有這麼多,不群起攻之,更待何時?即便他邪法精深,恐也將應對不暇!”
“這合適嗎?”
“合適!”尤勁鬆切齒緊道。
此時,剛及在梅花鹿上坐穩的馬臉道人,見對麵青城弟子齊刷刷地向自己這邊看來,看樣子似要有所動作,心中頓時一緊,思索片刻後,便欲先聲奪人,以求震住敵手,於是緊衝著青城眾人,大聲喝道“呔!如今,爾等帶頭弟子不在,想必不待多時,便會被我家人道護法所擒,我看你們誰還敢囂張?”
馬臉道人說罷,卻不想對方非但不怕,反倒看到前排有幾人竟相繼抽出了寶劍,於是擎鞭在手,緊又喝道“哪一個不想活?上來吃我一鞭!”
方才,高個弟子被蘇欣雨攔下,當他聽到蘇欣雨與尤勁鬆商定群攻之策後,便早已準備妥當,而此刻見尤勁鬆在看到對方露出長鞭後,竟忽然變得猶豫不決,遂焦急地催促道“師兄!他有毒鞭,我有寶劍,大家蜂擁而上,看他能迷倒幾個?”
蘇欣雨緊道“不可魯莽,聽你勁鬆師兄安排”
不待蘇欣雨說完,急於報仇的高個弟子,竟當先擎劍刺去,轉瞬之間,身形已衝至馬臉道人身前兩丈左右,不再再去靠近,他猛然停下,手中寶劍奮力向馬臉道人擲去!
高個弟子一連串動作,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梁仕銘見此刻馬臉道人也不由得大吃一驚,隻因如此近的距離,寶劍眨眼便至,縱然馬臉道人反應再過迅速,恐也難以躲避。
然而令在場眾人更為驚訝的卻是,就在寶劍飛臨馬臉道人麵門之刻,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卻看到他手中長鞭似有靈性一般,竟如閃似電,瞬間將寶劍牢牢纏住!
迎著眾人驚愕的神色,馬臉道人指著高個弟子,大喝一聲,道“呔!娃娃好不識趣!方才貧道之所以僅僅將你迷暈,便是為了留作我退身質換,故而才留你性命!你當貧道的‘七芒食駝鞭’,隻是能迷人心誌,那麼簡單!?”
馬臉道人話音方落,梁仕銘便見青城五門人中的蘇欣雨、尤勁鬆以及馬淩雲皆大驚失色,反而其他弟子倒顯得不是那麼在意,料想馬臉道人手中的‘七芒食駝鞭’,定是神秘高深的法寶,隻有學識淵博的青城五門人才有所耳聞。
“七,七芒食駝鞭?”尤勁鬆顫抖地重複道,遂滿眼驚恐地看向身旁驚慌失措的蘇欣雨、馬淩雲。
方才,高個弟子飛劍偷襲不成,而寶劍又被對方收走,忌憚再次中了迷障,此時已然退身回陣。他來到尤勁鬆身旁,見三人神色慌張,不由得一頭霧水,急道“師兄、師姐,你們三人為何這般模樣,怕它作甚?我們一起上!”
蘇欣雨緊瞪了高個弟子一眼,斥道“哼!如今,你還有寶劍在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