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鮮血的洗禮，每一個暗衛的頭頂上，都凝聚出一個青色虛影。
模糊的臉龐，依稀可以辨彆出五官。
這是那些暗衛的靈魂！
空洞的雙眼，由茫然到躁動，由躁動到癲狂，直到他們看著手執十禦法禦靈牌的第五道海，瞬間安靜，變得狂熱恭敬。
“魂歸來兮！”
第五道海語氣森然，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讓人通體發寒。
緊接著，那些青色靈體徑直鑽進暗衛的身體中。
此刻，原本發抖的暗衛，忽然就如大夢初醒，同時睜開眼睛，身子以一種極其不合理的姿勢原地站起。
整齊劃一，站於第五道海麵前。
猩紅的雙眸漸漸隱下，恢複如初。
甚至讓人懷疑，剛才那一幕隻是錯覺。
他們，仍舊是雷獄所的暗衛。
“啪啪！”
第五道海夾著那張十禦法禦靈牌，輕拍手掌。
隻見麵前，忽然憑空出現一股青色霧氣，隱約可以看到其中的人形輪廓。
待霧氣散去，顯出真容。
正是王戩之。
出現的那一刻，王戩之直接半跪，躬身俯首，“聖人！”
“聖人！”
那一眾暗衛也是如王戩之一樣，半跪頌道。
“哈哈！”
第五道海的笑聲越來越大，聞之頓感靈魂顫栗。
而第五珈藍，早就有眼力見般走開幾步，將這恭敬尊崇的主位讓給第五道海。
同時，也是有樣學樣，半跪附和。
隻不過，他低下頭，遮擋住眼底的驚駭。
他是轉世身，自然了解得更多，或許那些雷獄所暗衛還不算什麼，但王戩之，上古時期，便是如雷貫耳的殺神。
尤其是前幾日，他還是親眼見到，王戩之對於第五道海那具道法化身的敵視。
可今日……
餘光瞥向第五道海手中的禦靈牌。
第五珈藍緊皺皺眉，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張禦靈牌，好像在哪見過。”
心中回想，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隻不過，這種恍惚，很快便被恐懼所取代，畢竟那種剝離靈魂，失去自我的痛苦，他可不想經曆。
第五道海對王戩之低語幾聲，便將王戩之帶著一眾暗衛離開。
隨後，第五珈藍也離開密室。
道界中，王遊陷入沉思。
他沒有想到，短短幾日後，又得到一張十禦法禦靈牌的線索。
是巧合，還是有其他緣故。
片刻思索，王遊更趨於前者。
隻是第五道海無意中，發現了那張十禦法禦靈牌的作用。
畢竟，若非巧合，那鬼羽八荒禦靈牌又怎會待在二房的藏寶閣之中。
第五珈藍離開密室，徐元趁機回到道界。
“是時候，弄死第五道海了。”
王遊看著一眾化身和靈獸，幽幽開口。
“嗯。”
黑衣等化身眼含期待，渡鴉鋼蛋等靈獸也是躍躍欲試。
誅聖！
千百年不曾有過。
即便是這樣的念頭，都不敢萌生。
聖人，自古便是最高存在。
豈容凡人褻瀆？
哪怕是當初九聖圍攻賈文和，也是暗中做局，環環相扣，辱其名聲，毀其榮譽，扭曲事實，最後打著替天行道，誅殺邪魔的口號。
饒是如此，上古末期，還有許多賈文和的擁護者，前赴後繼，不斷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