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波了?”
羽靈筠秀眉微蹙,讓彤鶴釋放靈火,將麵前橫七豎八的屍體焚燒殆儘。
“若算上在上九城遇到的盤問,這是第七波了。”
王遊收回天道弩,看著一個方向,“我有點理解,為什麼呂太玄會這麼慘了。”
在乾州境內,城池範圍內,全城禁飛,唯有龍淵閣特立的飛舟,才可來往於各城之間。
當然,城市之外,若是藝高人膽大,想要獨自駕馭羽獸,也並非不可以。
畢竟,能擁有資格飛行天空,至少是玄道的實力,總歸有些傲氣。
隻是,大多數人並不會如此做。
因為那霧氣無序,讓人迷失,喂長久生存的乾州人,鑽研向導,才能適應。
靈力終有枯竭,若無落腳之地,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被那瘴氣毒殺。
初來乍到,王遊和羽靈筠並沒有特立獨行,而是默默坐著龍舟,朝天行健城飛去。
結果,便是撞上追查呂太玄的龍淵閣探子。
起初也隻是正常盤問,但總歸有些人心腸歹毒,貪功冒進,認為王遊和羽靈筠這樣外州人,可隨意欺壓。
也不怪王遊大意,沒有想到利用道界困殺。
隻是這些龍淵閣探子,實在陰險,動手之前,絲毫沒有任何殺意流露,而且還準備充足,派一部分人離開,但凡發生意外,便第一時間傳遞消息。
若不是王遊習慣性利用徐元讀取記憶,也不知道這些人狼子野心。
不得不說。
這年頭,是人是鬼都在秀腦子。
殺一波,來一波。
來一波,又留一波後手。
而且,龍淵閣必然掌握著甄彆外州人的尋蹤手段,即便王遊和羽靈筠戴著人遮麵,也能被識破。
王遊無奈,他們這是遭了呂太玄的無妄之災。
當然,若真算起來,呂太玄也是替他背了黑鍋。
隻能說,因果循環。
“不是死氣。”
對於源源不斷的追兵,王遊清楚,若不能破解對方的探查,去天行健城,隻能是自投羅網。
通過那些龍淵閣弟子的記憶,王遊猜測。
龍養生極大概率,便在龍淵閣之中。
又一位上古九聖之一的存在。
果真應了那句話,圈子不同,眼界不同,隨著境界提高換地圖,周圍敵人的實力也隨之提高。
“前路漫漫,接下來的路,必然不會無聊了。”
王遊笑了笑,打趣道。
“沒事。”
羽靈筠擦拭著手中長刀上的血跡,“來多少,死多少。”
羽靈筠不想成為花瓶,她知道王遊的靈獸,多為功能性的輔助向,而天道弩又是遠程,一旦被敵人近身,會很危險。
故而,羽靈筠選擇禦封雙修,凝聚的靈兵,特意選擇適合近戰的長刀。
在羽靈筠跟王遊提及此事時,王遊既心疼又感動,特意演示道界的妙用,但架不住羽靈筠仍舊堅持。
如此也好,畢竟感情雙方,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品,一人獨強不如並肩戰鬥。
而且,追擊的龍淵閣弟子,都是些蝦兵蟹將,哪怕利用時間流速,也隻是三彩封靈衛的羽靈筠,應對也是綽綽有餘。
如此,倒也是磨煉實戰的好機會。
更何況,即便有危險,先不說如今羽靈筠那不死不滅的變態體質,就有道界傍身的王遊,也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姐姐,你好霸道!”
“我好愛!”
無論男女,隻要感情越來越深,他們便會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示給對方。
耗子扛槍,窩裡橫。
唯有內心自卑的人,才會在另一半麵前死要麵子,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