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鶴忽然看向自己，陣法中的禿鷹麵露震驚。
就在剛剛，他發現自己的靈力突然消失了，在聯想到這裡是道界，瞬間明白自己受到了法則的壓製。
“前輩！前輩！”
失去了境界靈力，禿鷹也失去了安全感。
聲音中滿是恐懼，雙手不斷拍擊著陣法光罩，“前輩，我有辦法將命格給你，不用吞噬……”
氣運者之間的命格吞噬，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命格，靈魂，乃至整個人存在的痕跡……
都將化為虛無。
自古有舍有得，他們擁有天地的庇護，起點比九成九的生靈要高，甚至到達旁人哪怕窮儘一生都未必企及的高度。
但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氣運鬥爭，講究贏家通吃！
可以說，禿鷹不僅要提防其他氣運者的吞噬，也要提防一些強者大能地不擇手段。
正如入贅雷族，禿鷹很清楚雷千軍就是把他當作吉祥物，綁在雷族這艘大船上。
但天道所賜的氣運，豈是那些俗人可以染指的？
禿鷹明白，但雷千軍不明白。
結果就導致雷族並未從他的身上，得到好處。
就如生靈信仰，供奉神明。
他們誠心祈禱，但若是換不來神明恩典，必然會惱羞成怒，轉眼便成為瀆神者。
禿鷹在雷族的處境，就是如此。
不甘，憤怒，甚至失去了男人該有的尊嚴。
他還沒有報複雷族，報複雷千軍，以及那個給他戴綠帽的賤人！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又不是氣運者，要你的命格乾什麼？”
王遊看向禿鷹，淡淡地開口。
“啊？”
禿鷹麵色一怔，當場懵逼。
他已經認定王遊是氣運者，還懊惱自投羅網。
可現在，告訴他不是氣運之爭。
“前……前輩。”
禿鷹小心翼翼，“我可以奉前輩為主，我可以交出本源，今後以前輩馬首是瞻。”
說著，抬手指著一旁的李鶴，“前輩，我們這些氣運者，可以替你開疆拓土.......”
“打住！”
不得不說，王遊都感覺自己有些磨嘰了，“你必須死，彆掙紮了。”
頓了頓，“不過你可以放心，雷族，甚至整個子規，都會給你陪葬。”
“隻不過，你看不到而已。”
“......”
“前輩，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聞言，禿鷹露出錯愕神情，但緊接著，便化作恐懼與不解，語氣很是激動，“為什麼？！”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王遊輕歎一口氣。
起初，對付禿鷹，隻是怕對付壞了自己侵入巢穴的計劃。
然後，幾次圍剿，都讓禿鷹逃出生天，雖然說不上丟麵子，但也升起一絲較勁之心。
但如今，為何到了必須置於死地的地步.......
緩緩看向遠處，十凶之柱的方向。
準確講，應該是那唯一一根，還無神獸投影的石柱。
王遊曾懷疑過，這最後一根石柱被點亮，會不會是需要賈文和？
當然，這並非憑空臆測。
畢竟，十凶之柱，對應九聖，呈缺一之相。
但換個角度，有沒有可能是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