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公孫起根本就不在乎孫峰到底有沒有二心。
他隻想複活賈文和。
隻要孫峰不擋道，哪怕有些彆的心思，也無所謂。
但若孫峰想要破壞複活儀式，哪怕他對公孫起忠心耿耿，也是死路一條。
底線，就是底線。
王遊知道，雷神知道，但偏偏……
孫峰明知故犯，選擇鋌而走險。
王遊無法阻止孫峰的決定，當年他沾染雷擊木因果，還是玄武背甲以自身本源為代價，幫他換血。
雷擊木的奪生，不可逆。
因為複生，代表了“得”。
有所得，必有所失。
這就是因果。
王遊所能做的，便是替孫峰求得一命。
隻希望……
孫峰，不要一錯再錯。
“他什麼時候能出關？”
公孫起目光帶著審視，盯著綠衣。
那眼神，似乎想要將其洞穿。
“就快了。”
綠衣拱手說道，“前輩，其實北辰歆知曉此事，反倒對咱們有利。”
“嗬嗬。”
公孫起不置可否，認為綠衣是在求情，不由哼笑一聲，“既然承諾，我還不至於出爾反爾。”
“但既往不咎的前提，是他不影響複活儀式。”
“前輩誤會了。”
綠衣輕笑，“這九州，最不希望賈聖複活之人，隻有北辰歆。”
因為北辰歆沒得選，他隻有阻止公孫起，複活賈文和，才有無限的未來。
若說雷神追求自我主宰，那北辰歆便是九州至尊。
可以說格局上，北辰歆確實不如雷神野心大，但當年賈文和契約第三界，導致靈體公孫起被切割出來。
而無論第三界本體，還是公孫起，都失去了世界權柄。
第三界不完整。
天地法則有失。
因此，北辰歆才會生出至尊野望。
“我即便是失去世界權柄，想要找到元老山碎片空間，也隻是時間問題。”
公孫起顯然不想就此揭過去，一語點破。
“那樣，前輩便相當於親自下場。”
綠衣並未過多思考，仍舊不卑不亢，緩緩解釋道，“有些東西，不上稱無足輕重，但上稱擺在台麵，那就重若千斤。”
公孫起沉默不語。
他出手，便是撕破臉。
許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王遊有什麼計劃？”
綠衣微微一笑，開口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
“坐。”
道界中，王遊看向出現在麵前的綠衣，隨即指著棋盤對麵的空座。
“大哥。”
綠衣入座，看了一眼棋盤上零星的幾枚棋子，一子定乾坤，棋局勝負已分，“青衣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棋力了？”
“是黃衣。”
王遊笑著解釋。
“又是個玩腦筋的。”
綠衣雙眼盯著棋盤，似乎在逆推棋局走向，片刻後，微微點頭，點評道。
“是啊。”
王遊語氣之中，滿是感慨，“玩腦筋的，心都狠。”
“……”
綠衣感覺王遊將他也算了進去，但沒有證據。
隨即，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口說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