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慶幸剛剛殺死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沉浸在這被詛咒的血脈中越久,越能體會梵雅的痛苦。
難道她從一開始,就能心安理得地殺死生者,吸取他們的鮮血嗎?
四下環顧自己所在的位置。
還是森林。
隻是這一路精神恍惚,無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朝著哪個方向,遊蕩了多久。
夜晚的森林寂靜異常,連水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無論如何,先到水邊去吧......
......
浸泡在清冷的湖水裡,滌淨滿身臟汙和血腥氣,無月那顆因殺戮躁動起來的心,方才消停片刻。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閒下心來,好好洗個澡了?
十多年?
好像從離開暮色森林開始就再沒有過了吧......
在鬆伽山時,沒有這樣的湖水,也沒有靜謐的環境。
在亞茲拉爾商會時,忙於女仆工作,嬤嬤壓根不會給夠時間洗澡。
在都庫什山中時,能喝上一口水都不容易,更彆提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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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盜賊公會時,自己忙於練習,忙於冒險者的奔波,也閒不住。
至於這一路......自不必說。
都沒歇過腳。
一身的傷疤,早已因為血族那強大的自愈能力恢複原狀。
如今的自己,還真像當初那個被媽媽保護的很好的小家夥呢......
一旦靜下心來,就很容易回憶往事。
無月腦中,那些故人的音容笑貌,如往常夜裡一般,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隻不過這一次,倒是沒有了揮之不去的血與淚。
「“放下了嗎?”」
嗯,放下了。
比起逝者,生者更加寶貴。
儘管如今,生者的前路,依然未卜。
「“苦守執著,
虛晃一諾,
空耗青春許多。”」
似是感歎,似是惋惜,心中的聲音突然開始做起了詩。
內心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無月一跳。
原來這些從離開暮色森林開始就響起的話語,並不是自己對自己說的話,而是另有其人?
“你是誰?”
無月剛放鬆的心情,突然警惕起來。
「“你不記得我了?”」
那聲音的主人有些詫異,仿佛無月認識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要企圖欺騙我,你最好說實話,否則的話......”
事實上麵對一個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聲音,無月也沒有辦法,所以她的威脅顯得蒼白無力。
「“彆激動,你聽我解釋......”」
那聲音無奈道。
「“你真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給你講過故事呢......”」
“我不信,小時候,我就沒有聽過除我媽媽以外任何人講過故事。”
「“哎呀......這確實麻煩。”」
「“屠龍勇者伊法,於雪山之巔,抬劍對那白龍克拉蘇道——”」
熟悉的故事橋段從那人口中道出,令無月瞬間驚起。
“這是,我媽媽曾經講過的,你......你為什麼會知道?”
「“怎麼樣,這下願意相信我沒有惡意了嗎?”」
“不,不可能,這個故事知道的人雖然很少,但也並非沒有,你到底是誰?”
「“唉,你這孩子,怎麼變成這個死腦筋的樣子?警惕心未免也太強了吧......說起來,這個故事還是我告訴你媽媽的呢,這要我怎麼證明?把那伊法的記憶拉出來放在你麵前?”」
“等等,你說,你認識我媽媽?”
從它口中零零碎碎說出了一大段話,無月卻捕捉到了一條相當重要的信息。
「“是啊,你們母子倆在我旁邊住了這許多年,現在說不認識我,說得過去嗎?”」
住在它旁邊?講故事?
二者放在一起,無月好像突然聯想到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你難道是......”
“那棵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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