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小廝見了,忙牽過馬,對少女笑道“小姐,輕淼樓新來了五個未開過葷的小倌公,您來嘗嘗鮮?”
少女聽懂了小廝的行話,怒然的扯轉了馬首,決定晚上再來會一會然世子心中的情人,竟會想出老鼠破敵那樣的奇思妙想,製出這小巧的五指刃來。自己,宋瑤月,堂堂蕭國第一女鍛司,用一天時間也仿出一隻五指刃來,各方麵決不能輸給一個小小的無知村女、奴才。
輕淼樓內,一片笙歌漫舞、太平盛世;不為人知的背後,已經變得暗潮湧動,磨刀豁豁。
風聲湧動,窗子關合之間,風狼如鬼魅而至,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酥胸半露的柳紫鳶扔在了貴妃榻上,輕啜著桌案上的醇酒,嘖嘖的讚了一聲,夠勁,連喝了幾杯,酒壺見底,才意猶未儘的放下杯子。
見日頭未落,時辰尚早,風狼乾脆躺在榻上歇息起來。
門聲輕響,風狼唇角飛揚,閃身隱於門後,要給魚白一個大大的驚嚇。
門扉輕啟,女子的身形閃現,風狼眼風隻一掃過,便查覺並非是魚白,女子張嘴欲呼叫,他飛快的點了啞穴,橫身抱起,放在榻上,手臂還未落下,身後已經是掌風襲來。
風狼急急轉身,魚白臉色蒼白的揮手摑來,狠狠的摑在了風狼的臉上,風狼的臉兒連同喉嚨登時腫得如同饅頭般,脹得難受,聲音氣憤而嘶啞道“你瘋了?”
魚白紅著眼睛護在卓萱身前,怒道“風狼,我未取你性命,是感念你對我多次相救、處處留情之恩,你怎能連我身邊的人都屑想,讓我如何能放過你這淫賊?”
風狼氣紅了眼道“對,我就是淫賊,對你賊心不死,心心念念八年,出生入死,不得好死。”
魚白聽得糊裡糊塗,五指刃已經翻轉,大有與男子一決死戰的架勢。
風狼眼色一沉,上手點向魚白的上身麻穴,魚白閃身一轉,情知自己時間長了不是對方對手,暗恨自己心急,忘了拖延時間等蕭然來救。
風狼嘴上放狠話,手上卻不舍得下重手,如師兄妹般,慢慢的喂招過招。
陣陣腳步聲傳來,魚白心下歡喜,臉上未加掩拭,喜上眉梢,風狼心下一緊,手下突然加力,拳頭如缽般,照著魚白的頭頂砸下,拳風陣陣,魚白哪裡敢多想,急急一個石磨下沉,整個人蹲在了地上,又一個驢打滾滾到了門邊。
風狼收回虛招,嘴角一翹,將卓萱扛在肩膀上,跳窗而去。
聞聲而至的蕭然如風而至,魚白連指著窗戶道“快走,去救卓萱。”
蕭然翩然而下二樓,直追黑影而去,魚白哪裡放心,也尾隨而至。
追上來人,蕭然內力頻發,直向風狼後背襲來,魚白驚叫道“勿傷他性命,他是我朋友。”
蕭然掌風一偏,打到了院中的一塊太湖石,石子四散,若飛砂走石一般。機遇一失,便失不再來,風狼己經將卓萱抱於身前,蕭然若再次攻擊,隻能打在卓萱的身上了。
蕭然默然而立,與魚白雙雙將風狼圍在中間,肅然道“他既然是你朋友,為何要擄走玲瓏?”
魚白臉色一紅,這個問題讓他如何回答?說風狼是她朋友,一個愛采花、愛揩油、愛搶劫的朋友?
魚白吱唔的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隻好轉向風狼道“你將她放了,我當你人質。”
蕭然臉色一黑,這是什麼鬼邏輯,交換人質?
風狼的目光在蕭然與魚白二人來回翻轉,最後點了點頭,讓魚白走近,將卓萱如扔包袱似的扔給了蕭然。
魚白點了點頭道“蕭然,我有一種感覺,今日有事要發生,你趕緊將玲瓏找個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風狼真是我朋友,多次救我性命,我二人之間定有誤會,說開了便好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魚白囂張的用拳頭懟了風狼胸口兩下,風狼果然未加還手。
蕭然猜疑的將卓萱抱了起來,知道魚白行動自由,即使有危險,也會抵擋一陣,矮身將卓萱抱將起來,向魚白使了個小心的眼色,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