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狼嘴角一彎,扯下身上的腰帶,腰帶竟長逾一丈,牢牢卷住那粗壯的珊瑚樹,借力一踏,踏在一枝樹枝之上,瑤月輕舒了一口氣,看那男子竟生出幾分芝蘭玉樹之感來。
風狼沒有多拿,在珊瑚樹上挑挑撿撿,拿下一物,又如之前一樣,飛身返回。
傲嬌的執起少女的手,將兩隻金製的小鈴當放在手心,不屑道“這兩個小玩藝,算是給你的賠償吧!”
本來滿心歡喜的瑤月臉色登時變了,當自己真是他口中的青樓的妓子嗎?還賠償,怎麼的不說是嫖資?!一把將鈴當扔在地上,將鈴當踩了踩,多鈴當登時變成了兩隻小扇子。
風狼毫不在意,給不給是我的事,收不收是你的事,這是他的原則,從不白占了女人的身子。漢子身子一矮,鑽回了墓穴。
宋瑤月氣得一跳腳,也鑽進了墓穴中,想想又退了回來,將小鈴當再次纂在了手心裡,照著洞中的風狼屁股又是一腳道“我在前,你在後,把石板關上,彆打草驚蛇,引來殺身之禍。”
風狼又鑽了出來,嘻笑道“行,即然夫人想在前,為夫答應,夫人即使在上,為夫也不會反對的。”
瑤月聽得又是臉一紅,果然是個色痞,不理會風狼,當先鑽進了穴道裡,風狼為了關石板,隻能退著進著穴道,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宋瑤月一動,風狼一動,二人屁股不斷的碰觸,在這寂靜的夜裡,竟是生出詭異的燥熱來。
待到先前的寬敞之處,火折子已經燃到了儘頭,重新進入黑暗之中,風狼再也按耐不住,借著宋瑤月驚嚇之時,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拚命的揉捏,隨後將宋瑤月壓在身下,宋瑤月拚命推了兩下,見推不開男子,索性半推半就成就了好事。
二人熱汗淋漓,唏唏索索穿好了衣裳,正在黑暗中研究出口之處,未想到上層石板大開,陽光毫無征光的照射下來,風狼眼睛輕眯,用手掌蓋住了宋瑤月的眼睛。
待適應了光線,看向上方洞口,魚白、王安世、蕭然三人,居高臨下,直直的看著下方二人,三人的臉色五彩紛呈,蕭然不自覺的將魚白的眼睛捂上,若風狼對待宋瑤月一般。
風狼氣急,自己是怕陽光刺瞎了宋瑤月的眼睛,姓卓的怕什麼?低頭間,見到自己反穿的女式袍子,登時臉色發炯,對方是被自己和瑤月穿反的衣裳辣到眼睛了。
風狼一掠身向外飛奔,宋瑤月臉色紅得滴血,見風狼跑了,在後麵追著喊道“站住,你去哪裡?”
風狼遙遙的聲音傳來“相忘於江湖,風狼去采花啦!”
宋瑤月哪裡追得上風狼,氣得一跺腳,總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的智慧,讓風狼管緊他的褲腰帶,再也會不了那些個小表砸!!!
完全忘了,在忘情時,風狼也是這樣罵她、愛撫她的。
宋瑤月眼淚輕垂,緊抿下唇,走到王安世和蕭然麵前,沉吟半刻方道“瑤月和此人有不解之仇,此仇不報,不再返家,請轉告我爹爹,不必憂心。”
想轉身離去,又紅著臉轉到魚白麵前道“他心悅於你,我知道,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到哪裡能找到他?”
魚白臉色發炯,怎麼回答?說他叫風狼,職業是強盜,愛好是采花?
沉吟了半刻才道“我隻知道他叫風狼,神龍見首不見尾,住在哪裡不得而知。”
宋瑤月臉上現出一抹失望,她也知道他綽號叫風狼,可是真實姓名呢?到哪裡去找到他呢?臉上突然現出一抹亮光來,抓著魚白的手臂道“我跟著你走吧,你到哪裡,他就到哪裡,你不喜歡他,我幫你收拾他。”
魚白被繞得雲裡霧裡,見宋瑤月果然一幅打發不走的牛皮糖模樣,也就聽之任之了,不管怎樣,少了一個情敵總是好的。
魚白看著王安世如墨的眼色,看著風狼遠去的方向,又看著一臉嬌羞的宋瑤月,魚白心下一沉,肅然道“安世,風狼多次相救於我,如果再發生醜奴那樣的事,我不敢保證我會永遠站在你一方。”
安世心裡犯起了層層的苦澀,你與一個采花的大盜都可以相處甚歡、推心置腹,為何就不能與我敞開心扉,不,現在就敞開了,打開了天窗說亮話,隻是這話,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安世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蕭然重新封上的洞口道“隻要他保守住這裡的秘密,我會當他不存在。”
魚白難得的展顏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輕輕答諾了一聲“謝謝”。
宋瑤月仍沉浸在與風狼離彆的五味摻雜中,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兒在浪尖上翻滾,被魚白所救。
如風離去的風狼,尚不知自己的桃花劫,隨著自己的心上人魚白,正波浪滔天向他襲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