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琴,看你的樣子,你是舞蹈演員嗎?”
林詩琴很是詫異,抬起了眼眸看向了羅飛的方向。
隻是一刹那,她的神情又恢複如常。
在她看來,羅飛可是重案組的組長,確實是有這樣的本事。
能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就能猜出了一個人的工作,這根本就不稀奇。
考慮到了這些,林詩琴才說道:“是,我是一個舞蹈演員,嵐溪也是。”
羅飛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知道了,那就隻等到有人故意出現了破綻了。
“那好,你們可以回去了。在此之前,你要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林詩琴,給你一個選擇,你是不是願意嫁給了章建茗這樣的人?”
林詩琴眼眸之中滿是傷感和不甘,擺了擺手,說道:“還是算了。”
看著這兩個人離開,李煜皺著眉頭。
“羅組長,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林詩琴更像是章建茗的妻子?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章建茗是一家人呢。”
羅飛麵上滿是笑意。
“進步不少啊,連這個都看出來了。醫院那邊有消息嗎?章建茗的情況怎麼樣了?”
李煜歎息了一聲。
“情況不是很好,這並不是車禍,而是有人故意要害他。說不定他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子,等到他醒來才知道答案了。”
羅飛點了點頭。
“行了,她們都走了,咱們也走吧。”
“去哪裡?”
“吃飯。”
李煜站在了原地,感到了無奈。
“組長,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我跟你在說案件,你跟我說要吃飯?”
也不知道羅飛的輕鬆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們的同事都很緊張,技術科那邊也不敢鬆懈。
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羅飛就會表現的更加冷靜,仿佛是一個真正的旁觀者。
不過想來也是,該做的筆錄都已經做了,除了能等待醫院和技術科那邊的消息,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蘇建凡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而是要調查林詩琴和楊嵐溪。
“羅組長,這裡的味道真的很好啊。”
也是真的餓了,李煜一邊吃,一邊誇讚這些飯菜做的好。
羅飛笑著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看到這裡的生意有多好了吧?這家飯店都開八年了,要是味道不好,早就關門了。”
“說的也是。”
這時,蘇建凡打來了電話。
“羅組長,有新的線索了。”
羅飛收斂了麵上的笑意。
“好,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羅飛急匆匆的站了起來,招呼李煜一起走。
“組長,我還沒有吃飽呢。”
羅飛一點麵子都沒給。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吃飽就餓著。”
李煜很是無奈,也隻能跟在了羅飛的身後一起離開。
這樣的節奏,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不會再有什麼奢望。
既然選擇了要做這樣的工作,那就得做好這樣的準備。
到了警局,蘇建凡神情凝重,拿出了一些照片和資料。
“羅組長,你看一下,這是十年前的照片。照片裡的人,就是章建茗和林詩琴。”
“什麼?!”
李煜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又仔細的看了照片,確定了蘇建凡說的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呢?林詩琴不是說先認識的是楊嵐溪嗎?”
羅飛並沒有感到了驚訝。
“這還不夠明顯嗎?林詩琴在說謊,她不僅早就和章建茗認識,十年前還是章建茗的女朋友。”
這信息量可有點大啊!
莫非是因為求之不得,才會因愛生恨嗎?
還是說,林詩琴和楊嵐溪的相識,也是一場陷阱呢?
回憶著林詩琴之前的表現,蘇建凡這才恍然大悟。
“羅組長,你早就覺得他們之間不簡單,才會故意在問林詩琴的時候,說的都是楊嵐溪的老公,而不是章建茗。”
“林詩琴不願意承認這些,才會一直說出章建茗的名字。”
羅飛站了起來,拿上了這些照片。
“好了,可以走了。”
“好。”
再一次見到了林詩琴,她顯得異常冷靜。
“你們來了。”
羅飛把照片扔在了桌子上,絲毫都沒有客氣。
“說吧,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章建茗?害他變成了這個樣子的人就是你吧。”
聽到這話,林詩琴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是嘗試過要隱瞞,可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壞事的她,始終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那些拙劣的表演,根本就瞞不過任何人。
“這是我做的,因為他辜負了我。我們在十二年前認識,彼此承諾一定會是對方心裡最重要的人。”
“當年為了比賽,為了能得到了更高的榮譽,讓他的父親認可我,不得已之下,我才暫時跟他分開。”
“我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管怎麼去努力,事業上也沒有什麼好的發展。一年前我回來找他,發現他已經結婚多年了。”
“最讓我生氣的是,他的妻子居然跟我一樣,也是一個舞蹈演員,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得到了一切?”
林詩琴太不甘心了,這才故意接近楊嵐溪,成為了她的好朋友。
楊嵐溪的心思非常單純,幾乎從來都沒有去懷疑過她,甚至在不知道這些的情況下,還幫著她做了很多事情。
章建茗驚訝於林詩琴的出現,對她滿是防備,幾次三番的提醒楊嵐溪要離林詩琴遠一點。
忍耐了許久,林詩琴還是決定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報複。
“警官,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就把我給帶走吧。”
說完這話,林詩琴就閉上了雙眸。
羅飛很認真的說道:“你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了一些懲罰。這麼多年的執著,讓你徹底變成了一個可憐之人,可你確實是有可恨之處。”
“不管你多憤恨,這也不能成為了你傷害彆人的理由。先從這一場信任之中離開的不是對方,而是你。”
“你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放棄,才會讓你們大家都變得這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