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的。”
“我怎麼覺得已經死了啊,你看他腦袋都凹進去了。”
“嘖,和你說了死不了死不了,就肯定死不了。”
“要是死了你要退我錢。”
“昨天幫你淨化鬼骨的費用你是不是還沒給我。”
“是嗎?有嗎?我好像給了啊。”
“好了,這個人應該要死了。”
“那就讓他死好了。”
……
???
死?誰要死了?這是在說他?
一種叫做驚恐的情緒超越了疼痛,讓老賈猛地睜開了眼。
然後就看到一壯一瘦兩個人蹲在他的麵前,腦袋靠得很近,還在竊竊私語。
“醒了醒了。”
“我看到了。”
老賈……
老賈觀察了下四周,他正身處於一個他十分熟悉的地方——籠子。
他和籠子打了半輩子交道,從來沒想過他會有自己坐在裡頭的這天。
昨天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他依稀記得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後好像看到了一隻貓?
“你們是誰?”老賈一開口,這虛弱的聲音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仙兔兔和小池法師對視了一眼,小池用胳膊肘捅了捅仙兔兔,示意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於是兩個人同時站起,整理了下衣襟。
“咳咳。”仙兔兔清了清嗓子,“喲~這不是夜市口的人販子老賈嘛~怎麼自己跑籠子裡蹲起來了啊。”
小池掩麵,“你這樣講話好惡心。”
是嗎?惡心嗎?他就是想學一下陰陽人講話這麼難的嗎?
此時老賈才依稀辨認出眼前的人,好像是兔城很有名的一家酒樓的老板,仙兔兔。
可是他和仙兔兔壓根不是一條道上的,向來八竿子打不著,更彆說結什麼仇怨了。
所以為什麼……
啊……對了……
聽說兔城城主時常去仙兔兔家的酒樓用餐,難道就是因為昨天城主光顧了他的生意?
靠。
“仙兔兔你這個傻……”
老賈幾乎用儘全力才喊出的一句咒罵,結果剛到一半就被堵在了喉嚨口,他隻覺得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帶著刺骨的冰涼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然後就是鑽心徹骨的劇痛。
比他後腦勺和身上那些可見的傷口都要痛。
怎……怎麼回事……這難道是……
因為疼痛而縮起身子的老賈,因為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而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掙紮著摸向後脖子,那塊本該光滑無比的皮膚,此時坑坑窪窪似乎被刻上了什麼奇怪的符號。
在這行混了這麼久的老賈自然對此心知肚明……
絕望幾乎是瞬間,就爬滿了他的整張臉。
他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打上了奴隸印記!
而他現在所承受的,則是由於他對契約主的不敬,而所必須要承受的懲罰。
看著在籠子裡抽搐痙攣的老賈,仙兔兔沒有半分憐憫,他會讓這個老賈的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和後悔之中。
這是陸不兌和他交易的條件,而他則是個十分講究誠信的生意人。
仙兔兔扭了扭脖子,鋥亮的光頭在太陽底下反出了有些邪惡的光。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