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衰神附體!
是夜。
時間大約是淩晨2點左右。
王多福在少女的背上悠悠轉醒。
他先是環顧了一圈,發現那名神秘的少女此時正背著他,快速穿行在一片陌生的樹林中。
四周都是婆娑的樹影,根本分辨不出東西南北。
他這才想起來,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自己似乎是親眼見證了一場足見顛覆正常人類三觀的激烈戰鬥。
而在戰鬥的最後,他還似乎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的身體,為少女擋下了足以致命的一擊?
腦袋仍是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人澆灌了鉛水般,壓得他抬不起頭來,僅是簡單思考了一陣,整顆頭就痛的好似要裂開了一樣。
全身骨頭也像散了架般使不上力氣,身下受傷部位更是傳來了陣陣的巨痛……
他悚然一驚,大聲叫嚷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身體也開始在少女背上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少女聞言後秀眉微蹙。
之前她雙臂皆已在戰鬥中受到重創,為了能夠順利帶走昏迷中的王多福,她可是著實費了一番力氣,才好不容易從酒館中找到一根能用繩子,強忍著劇痛,才勉強將他固定在自己的後背之上。
現在王多福剛一轉醒,就讓自己放他下來,在她看來,這無外乎是王多福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可若是將他放下來後,他卻依然不能獨立行走的話,那不但要連累自己再費力將他綁上一遍,而且在這一鬆一綁之間,又要耽擱不少功夫。
要知道,那群半狼人的追殺,始終是如附骨之蛆般不曾中斷過。
但少女最終還是拗不過王多福的冷磨硬泡,隻得停下腳步,將他緩緩放了下來。
然而隨後的事實證明,她完全是想多了……
隻見王多福的雙腳剛一著地,身形就是一個踉蹌,但還好他緊緊扶住旁邊的大樹,才沒讓自己栽倒下去。
大約過了半分鐘後,王多福終於能勉強用雙腳站立在地麵上,但他顯然沒有要嘗試獨立行走的打算。
隻見他雙手忽然移向了自己的褲襠,並開始悉悉索索的動了起來。
少女瞪大雙眼看了半天,這才終於意識到他究竟想要乾什麼——這家夥居然在被一群怪物追殺的關鍵時刻,急不可耐的解起了自己的褲腰帶!
“他想乾什麼?”
心念一動,少女的的眼神也隨之冰冷了起來,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氣以她為圓心向四周彌漫開來,驚的夜鳥四散著飛起。
王多福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
可能是感受到少女“灼灼”的目光,事到臨頭,王多福卻忽然變的扭捏起來。
隻聽他對少女說道
“那個,那個,你,你,你先轉過身去。”
見到王多福擺出這副樣子,少女知道自己明顯是想多了,但一股羞惱的情緒,卻沒來由地自她心底生發開來。
這種陌生的情緒讓她一瞬間有些慌亂。
而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心越慌亂,行動反而愈加會出錯。
於是在這種陌生的、慌亂的情緒控製下,她竟然用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聲音,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
“如果任你流血流到現在,你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你以為是誰給你包紮的傷口?”
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此言一出,就連那蕭瑟的秋風都不再吟唱,就連那野獸的嚎叫都暫時停止,場麵瞬間陷入到落針可聞的尷尬境地。
大約過了3秒,少女“嗵”的一下,從脖子直接紅到了耳根,就像一隻被煮熟了的呆頭鵝般,欲蓋彌彰的補充道
“我,我,我看你流了那麼多血,再,再,再不處理一下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所以才”
少女忽然發現自己越描越黑,於是便越說越氣,場麵一度也緊跟著變的愈發尷尬。
最終少女還是說不下去了,於是便隻能重重的“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尷尬與不滿。
隻是她這個樣子,呃,隻會顯得更加可愛。
然而,麵對此情此景,王多福的直男本質頓時是暴露無遺。
隻見他絲毫沒有出言幫忙化解少女尷尬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繞到一棵大樹後方,心急火燎地檢查起自己的受傷部位來。
巨痛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這讓他僅能感受到的疼痛,卻無從分辨這疼痛具體是從那個部位傳來的。
記得昏迷之前,自己明明好像隻是臀部中招了啊?
但誰也不敢保證,在他昏迷的期間,那張血盆大口是否又咬在了不該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