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五.四一.六七
“我們師連戰鬥員帶後勤現在才集結起來不到六千人，我們出發的時候最光後勤就一萬多人呢！”
王忠在房間裡的桌前桌下，擺出進餐的架勢：“罐頭也行，你做得很香，我一聞就食欲大增。”
王忠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問：“巴甫洛夫建立好司令部沒？”
他轉向地圖，然後又沉默了。
“設了，還在那裡備了裝滿食物的大鍋和管夠的清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歸隊的人被領過來。”
王忠一下子被乾沉默了。
王忠：“我倒是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習慣。”
巴甫洛夫正在地圖前翻看手裡的報表：“高炮營怎麼可能隻剩下這麼點人？”
“就算槍斃了我們，現在也應該撤退。”總參謀長說。
“他老人家倒是很順利的跑出來了，你聽到這個蓋章的聲音嗎？”
“這不是還很寬嗎？”沙皇尼古拉五世敲著地圖罵道，“這麼寬的地區，你們居然送不上去補給？”
“我覺得還能集結更多的戰鬥員，從敵人的態勢看，他們急著南下，沒那麼多精力抓散落在平原上的我們的人。
所有的將領一下子沉默了。
“你們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尼古拉五世打斷了總參謀長的話，“我應該把你們當時說過的話都錄音！然後在這裡放出來！等一下，當時應該有會議記錄吧？拿出來，讓我們看看我的將軍們當時是怎麼說的！”
“有的營拚光了，比如153高地的彆申斯克團部隊，連步兵帶裝甲兵帶反坦克炮組，就那麼點人。
涅莉馬上把軍裝和帽子都拿過來，還有擦得鋥光瓦亮的皮鞋。
“小姐的神箭小組就剩下她一個人，負責發射的修女和護教軍，以及負責保護的護教軍全犧牲了。其他小組也犧牲了不少人，據說還死了一個祈禱手。”
“我的陛下，”統帥部後勤總長試著解釋道，“後勤輸送需要公路和鐵路。現在公路大部分已經被切斷，鐵路則因為敵人野戰機場的推進，也被炸得差不多了。陛下，再不撤退……”
王忠：“你的六級文員呢？”
因為他們確實拍過胸脯說能守。
“回來了，小姐看你睡得很死，就沒叫醒伱，就回去參加神箭連的集體葬禮了。”
王忠：“在村口——城外設置引導歸隊的點了嗎？”
涅莉沒有接茬，隻是用牛奶衝好燕麥片，放在王忠湯碗旁邊。
而且電報組也沒有做分割，直接就在地圖桌旁邊滴滴滴，偌大的司令部看起來異常的忙碌。
幾位將軍麵麵相覷，最終謝苗·康斯坦丁諾維奇元帥開口道：“很難，目前這個情況，我們估計能撤出來二十到三十萬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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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夫抬起頭：“你睡醒了？看起來氣色不錯。”
“你做得對。”王忠點點頭，用最快速度把燕麥片喝完，再把酸湯連帶裡麵切碎的香腸都吃光，最後隨便就著核桃醬啃了幾口麵包。
王忠這才發現一片滴滴聲中還有彭彭的蓋章聲。
巴甫洛夫看了眼地圖，說：“就是這樣，情況非常糟糕，第二裝甲集群越過奧拉奇之後快馬加鞭南下。好消息是南邊第一裝甲集群的速度被降下來了，海軍步兵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還是不夠慢。”
“來點！”
於是涅莉倒了一大坨酸奶油進王忠的湯碗裡。
尼古拉五世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現在撤退能把全部的部隊都撤出來吧？”
王忠盯著巴甫洛夫的黑眼圈看了幾秒，答：“而你像是馬上就要猝死了。我建議你睡一會兒。”
涅莉：“我看你喜歡吃核桃醬，就弄了點，但是城裡已經沒有烤得比較軟的麵包了。另外城裡也沒有現成的牛肉了，我用罐頭煮了點卷心菜濃湯。酸奶也是用的罐頭。”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歌聲，於是巴甫洛夫來到窗前，拉開窗簾看了眼，隨後對王忠說：“你看，外麵又來了一百多人。鬼知道還有多少人正在往這邊趕。順便，你看這個花名冊，戰鬥員的集結效率反而遠高於我們的預期，現在集結了三千多人了。”
王忠一臉驚喜：“居然還有三千多人？我以為差不多都拚光了呢。”
房間裡的人麵麵相覷。
“又失敗了。”總參謀長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搞那一出，也不至於這麼難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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