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心事一般都藏不住,就程攸寧剛剛拿著頭麵在自己的頭上比了比,灼陽公主就敢肯定,程攸寧喜歡她這套陪嫁的頭麵,隻要她找到合理的說辭程攸寧就會順理成章的收下這套頭麵。
程攸寧推辭,“我才九歲,離成親還遠著呢,這東西我就是拿回去也是閒置。”
“那你可以把這東西給你娘啊,女人都喜歡這東西,我記得你娘長的也很漂亮。”
想不到,在末了灼陽公主隨口說的一句話,就取悅到了程攸寧,他看著那幅頭麵笑了,仿佛看見她娘看見這副頭麵時的反應,“我娘最不喜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了,不過這副頭麵我可以先收著,至於它的去處,我再研究。”
程攸寧身邊的喬榕聽了程攸寧的話,臉拉拉的更長了,太子就是忌吃不記打,這人八成是被皇上打輕了,他倒要看看他們家太子收了灼陽公主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為灼陽公主辦事
灼陽公主和程攸寧倒是雙雙得償所願的眉開眼笑了起來,一個高興把禮物送出去了,一個高興收了貴重的禮物。
“攸寧,你動動你的小腦袋瓜,趕快想想怎樣能讓我儘快見上你小爺爺一麵。”
“見麵其實很容易,隻是不能那麼光明正大罷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能見到你小爺爺就行。”
程攸寧朝著灼陽公主招招手,灼陽公主湊了過去,兩人小心耳語幾句,然後二人都咧嘴笑了,“攸寧,我果然沒看錯你,還是你點子多。”
“你等我,晚些我派人來給你送兩身衣服,明日我來找你,帶你進宮見我小爺爺。”
“明日你可一定要來啊!”
“本太子一言九鼎。”然後程攸寧就示意喬榕拿上那套女士的頭麵,他先一步瀟灑地走在了前麵。
喬榕冷著一張臉,抱上沉重的木盒子跟在了後麵。
翌日。
萬斂行正在拿筆寫信的時候,程攸寧顛顛地跑來了,“小爺爺,您忙什麼呢?”
萬斂行笑嗬嗬地說:“隨膽來信了,朕給他回信呢!”
“膽膽來信了?信上說什麼了?”
萬斂行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小紙條,“諾,你自己看!”
程攸寧打開一看,不大點的小紙條上,寥寥隻有八個字:管離騙人,母康家安!
程攸寧啞然,“小爺爺,這是暗語?”
“這封信,是給小爺爺報平安的信,也是一封牢騷信。”
“就這幾個字,小爺爺能讀出那麼多東西?”
“能,小爺爺還能知道的更多!”
“小爺爺一定是騙人的,孫兒才不信呢,這個膽膽其實就是懶,不舍得多寫幾個字。”
程攸寧再低頭一看,他小爺爺也隻寫了八個字:儘孝,懂事,吾安,勿念!
“小爺爺,您這是回信嗎?怎麼不多寫一些,你要是懶得動筆,孫兒可以為您代筆。”
“小爺爺也想多寫幾句,隻是那小信差擔不起大任。”
“什麼信差這麼無能?”
萬斂行往那放滿卷軸的書櫃上一指,一隻突兀且憨態可掬的彩色小鳥正趴在書卷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