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裡她都黯然銷魂、泫然欲泣,仿佛看見了自己悲慘的命運,孤苦的未來。
與程攸寧結親那會兒,她數不清自己自怨自艾地痛不欲生的哭了多少次,這樁她高攀的親事不但沒給她帶來無限的向往,反而使得她早早遇見了自己淒涼孤苦的未來,直到程攸寧毫無征兆的被冊封為太子,她依舊擺脫不掉將來淒苦的命運。
可得知全城都在尋找太子的時候,洪久同還是收緊了心臟,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太子快點被找到,不要再接連不斷的闖禍了,更不要遭遇什麼不測。
暗自關心惦記程攸寧安危的這些人哪裡知道此時的程攸寧正在驛站裡麵呼呼大睡,他從耀眼的下午睡到夕陽西下,又從夕陽西下睡到了夜幕降臨,他送走了漫漫長夜迎來了正午時分,他像一隻小懶豬一樣,撅著屁股抱著枕頭沉迷於自己的美夢之中。
突然他動動鼻子吧唧了兩下小嘴,閉著眼睛囈語道:“喬榕,你買燒雞啦?”
喬榕聞聲緩慢轉醒,動動自己被程攸寧壓的跟斷了一樣的大腿說:“殿下,我還沒醒呢,哪裡有燒雞……”
話音未落饑腸轆轆的喬榕也動了動自己的鼻子,“殿下,好像真的有燒雞誒!”
就在一瞬間主仆二人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那不容忽視真實存在的香味讓他們驚覺屋子裡麵進來人了。
程攸寧飛起一腳就踢向倚靠在床頭的男子,男子身輕如燕眨眼之間從床頭換座到了床尾,還是懶洋洋的往那裡一靠,嘴裡說出訓誡的話:“臭小子,真是大逆不道,連師父你都打。”
程攸寧定睛一看,激動不已,他興奮到大喊大叫,“師父,你咋來了?”
隨從那雙死魚眼毫無波瀾地看著自己手舞足蹈的徒兒,“我不來你豈不是到汴京了。”
睡飽了的程攸寧眼睛亮閃閃的,他驚喜不已,還不知道他師父此行的真正目的:“師父,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去汴京的?”
“通過你的路徑和你那跟逃命一般的趕路,誰猜不出你的那點小心思啊。”
“師父你來的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汴京。”
“嗬嗬嗬……你以為師父是來護送你去汴京的?”
“不然呢?”
“我是奉命抓你回去的。”
程攸寧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說:“我小爺爺知道我要去汴京了?”
“嗬,你當這是秘密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程攸寧往隨從的身邊湊了湊,心虛的問:“師父,您來之前我小爺爺有沒有說什麼啊?”
“你想打聽什麼啊?”
“師父,我小爺爺有沒有說回去把我怎麼樣啊?”
“這個倒是沒說,不過你的消失可是在皇城裡麵掀起了軒然大波,皇城上下都在找你呢。”
“都知道我要去汴京了?”
“那倒沒有。”
程攸寧失魂落魄地順口一說了一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