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三日,荷苞就開始找事,她在院子裡麵洗衣服的時候,用棒子把床單被褥砸的砰砰響,蘇愛繡根本沒法在床上養胎,直到她出來,荷苞才丟下棒子,沒好氣地說:“大嫂,這家裡一攤子的活,你就能安心在床上躺著。”
蘇愛繡心裡氣,“小妹,我才幾日不乾活啊,你就這樣奚落我,過去這家裡的哪樣活不是我的。”
荷苞不講道理,“你還好意思談過去!過去娘的屎尿盆是你倒的嗎?你要是孝心你把這活接過去,像洗衣服這類雜活哪有娘屋子裡麵的活難乾。”
蘇愛繡勤快,整日躺在床上並非她的本意,“那活我也不是沒乾過,你要是不想乾了那就我乾!”
就在荷苞高興把那臟活丟給蘇愛繡的時候,劉大蘭就在屋子裡麵喊她了。
蘇愛繡站在院子裡麵都能聽見荷苞在發作,大呼小叫的能把房頂拱開。
蘇愛繡隻好把那些洗了一半的床單被褥給洗了。
等到粗梅把菜買回來,蘇愛繡又去廚房幫忙。
“少夫人,老夫人讓你養胎,你就在床上躺著。那個郎中可是說了,你這身子骨弱的乾不了活。少夫人,這母憑子貴,你可要好好養胎啊!你這婆婆和小姑子都不是善茬,沒個兒子以後你的日子怎麼過啊!”
蘇愛繡無奈地搖搖頭,“我不想養胎嗎,你聽聽荷苞鬨的!”
粗梅進院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過沒聽清楚因為什麼鬨,“少夫人,荷苞姑娘因為什麼這樣鬨啊?”
“因為她不想乾活。”
粗梅撇撇嘴,“少夫人,您這小姑子可是真懶,不過也該她乾點活了。”
蘇愛繡搖搖頭:“她乾活,全家不得安寧!誒?粗梅,人參都在這裡嗎?”
“對呀,都在這裡。”
“彆的地方沒有嗎?”
粗梅放下手裡的青菜,走了過來,“怎麼了少夫人,哪裡不對嗎?這參一直放在這裡,每日煎藥的人隻有你我,我沒動過!”
這時蘇愛繡已經開始一根一根的數了起來,“少了十根。”
“十根?”粗梅慌了,“少夫人,我的手腳乾乾淨淨從來沒動過東家的東西。”
蘇愛繡安慰粗梅說:“你彆慌,我知道不是你拿的!”
“那這參去哪裡了?”
“應該是我那小姑子乾的,我去找她。”蘇愛繡急匆匆的去了正房,屋子裡麵隻有劉大蘭一人,“娘,荷苞呢?”
劉大蘭非常的煩躁,“你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在屋子裡麵養胎嗎,你這胎要是出了問題,我讓鐵柱休了你。”
蘇愛繡心裡委屈,但是人參的事情不得不說:“娘,家裡的人參少了十根。”
劉大蘭也不傻,敢動她人參的人隻有荷苞,“你去問問荷苞。”
蘇愛繡找遍了家裡的每一處都沒見到人,她隻好再去劉大蘭的房間,“娘,荷苞沒在家,我想她應該是拿著人參到街上換錢了,追是追不回來了,這十根參,她至少能賣一百多兩銀子,隻是娘下個月拿什麼入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