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多,買琉璃的少!”
“那都賣了什麼?”
“兩了幾個的盤子碗,賺的不多!”
荷葉把手帕遞給陳慶生:“你這眼神怎麼東躲西閃的,你不會今日買賣做賠了吧?是不是又不小心打碎琉璃了。”
陳慶生擦著額角上的汗,順著荷葉的話說:“確實打碎了兩個盤子,算來算去今日不但沒賺到錢,還賠了半掉錢。”
荷葉叮囑陳慶生,“這東西易碎,可要輕拿輕放,碎一個你這一天都白乾了!”
陳慶生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我已經很小心了!”他要是知道這東西兩棒子就能被敲個稀巴爛,那日程風說破天,他也不會賣琉璃,這東西進貨價太貴了,損失一個值錢的就等於白乾一天
“要不明天我跟你去擺攤吧,我可以幫你算賬,還能幫你賣貨,你不手忙腳亂也不會打碎琉璃。”
“不用,你好好在家養胎吧!”
“可是我也沒聽說孕婦不許上街啊!”
陳慶生扶著荷葉到石桌前坐下,“你要是不聽我的,明日我就不出攤了,在家陪著你。對了,這幾日家裡沒來什麼不速之客吧?”
荷葉神經敏銳,“你指的是荷苞吧?她沒來!你不用擔心,家裡整日大門緊閉,她進不來的。”
“那就好!”
一個荷苞整個陳家都怕,心細的荷葉在那堆琉璃上看了又看,總感覺哪裡不對。
……
花光銀子的荷苞當晚就回了家,她興高采烈的往劉大蘭的屋子裡麵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屋子裡麵點了兩根蠟燭,昏暗的光線下荷苞一眼就看出了家裡的變化,“誒,娘,這著屋裡的家具呢!”
劉大蘭說:“你過來,娘告訴你。”
荷苞一邊環視四周,一邊朝著床頭走去,她已經適應了劉大蘭這副陰鬱的麵孔,“娘,這屋裡的家具呢!”
劉大蘭說:“你再上前些!”
荷苞往前湊了湊,劉大蘭一耳光給荷苞打的坐在了地上,她摸著自己的臉驚叫一聲:“娘,你瘋了,你打我?以後甭想讓我給你端屎端尿。”
“指望你給我端屎端尿,我這屋子裡麵現在還能進來人嗎?”
“娘,這可是你說的!”荷苞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到自己的房間她就驚叫著跑了出來,“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呢,是招賊了嗎?”
荷苞喊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出來理會她,她隻好又去了劉大蘭的房間,“娘,我的東西呢?”
“掃把星,你還有臉提,都是你乾的好事,我們家裡已經被玉華搬空了!”
“什麼?”
東廂房的木床上,信禾支楞起了小腦袋,“小姑姑沒了床,她睡哪裡啊?”
蘇愛繡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重新躺好:“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