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跳彈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心口上。
其餘小鬼子們動作挺快,立馬跳下摩托車,當做掩體,躲在後邊。
可少佐一動不動,他的胸口上,嵌入了一顆子彈。
疼痛是一點點的彌漫過來的,鮮血則順著彈孔浸染大片衣衫。
水流般的血液,從心口漫到了肚子上。
溫熱的血,像故鄉的溫泉,一點點的浸染皮膚。
隨後則是思維的遲緩。
他的大腦還在保持著思緒。
幻想著能夠擺脫憲兵隊的身份,成為一位真正的野戰軍人,帶著手下為天皇效忠。
子彈打在了要害位置,足夠致命的要害位置。
木井一郎眼睛瞪開,爆發出強烈的不甘心,我還不能死,我還沒當上中佐,當上中隊長、大隊長。
還沒有為帝國儘力,不甘心就這樣死掉啊。
陡然爆發出一股力氣,掙紮著從摩托車上爬了下來。
鬼子少佐頑強的站起身來,拔出指揮刀,高高的向前挺起,想下達進攻的命令。
但這個動作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伏擊的人隱約看到了站立的身影,
你小子挺梗啊,隨即調轉槍口,朝著那人影猛打。
子彈接連射擊過來,接二連三,將鬼子少佐打成了篩子。
伏擊的人手很有經驗,一股腦的射空子彈,隨後手榴彈斷後,轉身就走毫不戀戰。
爆炸的餘波,迫使鬼子趴下躲避。
小隊長嗚哩哇啦的喊著,
指揮隊伍舉槍射擊。
三八大蓋的槍聲啪啪亂響,一群人怪叫著,撲到了少佐身邊。
還保留著一口氣,但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木井一郎想使勁張開嘴巴,一開一合,蹦出了兩個音節。
他想說,自己不想當憲兵,想衝鋒陷陣,跑在第一線。
這位年輕的少佐軍官,還沒完成憲兵隊曆練,還沒走上衝鋒的戰場。
這些不甘心,伴隨著最後一股氣,永遠的留在了他的瞳孔內。
眼神渙散,願地下沒有憲兵隊。
大事件,
鬼子少佐遭遇伏擊,不治身亡。
第二天一早,這消息傳遍了各個偽軍據點,立馬引來了人心惶惶。
木山井雄大佐調集一個中隊,封鎖了事發地點,親自過來審查戰場。
模擬昨晚的伏擊過程,以及伏擊人員的撤退路線。
趙三河也被叫過來,詢問昨夜的遭遇戰情況,以及憲兵隊支援撤退的整個過程。
鬼子大佐是一位身材相對魁梧些的軍人,差不多一米七五,這在日寇那邊並不多見。
四十多歲,五官正常,屬於基因比較好的類型。
喜怒不言於色,聽著趙三河彙報,半低著頭分析。
整個交戰過程並無問題,但敵軍撤退的速度太快,顯然是有心而為。
“聲東擊西,誘敵深入,出其不意,這夥人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木井一郎的計策。”
通過前段時間的引誘,
到昨夜的一係列動作,都是在引著鬼子少佐上當。
“可惜,山井君太急躁了,太急躁了。”
通過隻言片語,便分析清楚了整個過程,木山井雄還是有點東西的,經驗豐富且沉穩可靠。
不愧是甲種師團下的步兵聯隊長。
“將這條路上的村子搜查,找不到訊息,那就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步兵中隊受令,立馬集合,執行聯隊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