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爺,豫東張嵐清主動找上我們,這可不像他的風格。我聽說這小子心狠手辣,連張嵐峰都不是對手,被打的有家不能回。”
“嗨害嗨,他媽了個巴子的,我管他張嵐清還是張嵐峰。對我的脾氣,老子就願意結交,不對我的脾氣,我管他是誰。”
孫癲英之前是新編第五軍,跟著山城的西皮先生,號稱是正規軍番號。
可得到的物資跟餉銀隻有8個團,他明明有十個團,西皮先生隻給這麼點,故意惡心人呢。
而隔壁正兒八經的嫡係部隊,卻拿到了多倍的餉銀。
僅這一件事,就算他看透了。
什麼狗屁的正規番號,全都是忽悠人的。
友軍不友,義軍不義,都他娘的不如手裡的槍杆子。
手上有槍,彆人把你當回事。手上沒人,你算個屁。
看透了以後,跟日寇的作戰中,遭遇包圍後果斷的選擇了投降。
當了偽軍後,吃香的喝辣的,也沒見少根毛。手上裝備反而還更新了一遍,從日偽軍手上弄了不少好東西。
想當初,他手上的萬國造,一人一支槍都湊不出來。當了偽軍後,啥都有了。
“不想這些,張嵐清要是有本事,親自來湯陰找我。他要是沒本事,靠兩門小鋼炮就想收買我,沒門。
走,去泡個澡。”
譚師長哈哈一笑,這符合司令的脾氣。
脫了軍裝後,兩人換上了便裝,準備去澡堂好好享受一次,抽它一鍋子。
洗澡後,躺在床頭,趁著身上的水漬沒乾,拿了一塊毛巾蓋在了臉上。
他思考著鬼子接下來的情況,自打進入對峙階段後,小鬼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或許真像張嵐清所說,反正的時機要到了麼?
第五路軍最近的名頭挺響,張嵐清這人也有些路子。
可他一個舊軍閥時代就當軍長的人,能去跟年紀輕輕背景一般的張嵐清混?
就算要重新反正,那也該找山城的西皮先生。
想了一會,隻覺得口乾舌燥。
摸索著去拿茶杯,咣嘰一聲,茶杯被他推下了桌子。
譚師長連忙坐起來,把自己的茶杯推過來,又叫小二過來打掃。
摔了個杯子而已,陪一副新的就行。
倆人都沒當回事,可小二跑上來後,竟然說一個杯子500大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500大洋,搶錢呢。叫你們老板來!”
浴場的老板應聲而來,上下打量孫、譚二人,覺得不是啥有背景的家夥。
看他們一臉痞像,不知是哪裡混的小痞子。
“我們這是高檔浴所,茶杯用的都是定製官窯,打碎了就得陪,1000大洋不二價。”
孫癲英躺在床上,心想自己這是遇上了黑店,拿起地上的碎碴子。
這是官窯瓷器?彆他娘的扯淡了,他又不是沒弄過官窯。
“爺您是豪氣人,這杯子確實不值幾個錢,但我們店裡的規矩一向如此。打碎了就要陪,現在是一千元,晚一點搞不好是一萬元。”
“好好好,我讓人親自去拿錢。”
孫給了譚師長一個眼神,自己又躺了下來,等著譚師長去取錢。
譚師長也心領神會,穿上衣服就回去叫兄弟。
黑店勒索到孫司令頭上來了,眼睛長在了屁股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