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
聶畫霜嘴角扯起陰陽怪氣的笑弧,像是聽到了宇宙最大的笑話:“你隻是聶家的養子,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懟完,她怒甩掉聶流野的桎梏,又說:“我今晚是在教訓自己的堂妹,你一個外人,少給我插手。”
說著,順勢抬起高跟鞋,輾了一下他的皮鞋尖,“彆不自量力,多管閒事。”
聶流野修長的指骨,暗暗忍辱負重的攏成拳頭,不動聲色的輕淺勾了勾薄唇,掩在金絲邊鏡片底下的瞳眸泛漾著殺氣。
聶畫霜全然不知自己的體內已被種進了蠱,三天之內,全身就會奇癢難忍,醜態百出。
但這隻是對她的小小懲戒,沒讓她直接潰瘍穿腸,已經算是他慈悲。
不過,最主要的是,他想設計將這件事嫁禍給矜厘。
以聶畫霜那顆蠢腦袋,一定會認為這都是被矜厘衝煞到的。
“你沒事吧,流野。”邱檸見聶流野的皮鞋被輾踩,心疼極了。
聶流野搖搖頭,佯裝一副落寞懨色:“我沒事。”
後麵又補充一句:“早已經習慣了。”
邱檸心口一揪,瞬間更疼惜他了。
“滾開,彆礙我路。”聶畫霜氣勢淩人的將邱檸推到一邊:“想卿卿我我就去家裡,少在這裡膈應人。”
她要準備和矜厘狠狠撕架一場。
可當手掌如刀猛揚起來的那刻,餘光睨見謝霽延神色冷戾陰寒的朝這邊走來時,她即刻又慫了。
“這次,我就先不跟你計較!”她縮回手勢,怒瞪著矜厘:“彆以為我是怕你,我隻是看在謝家的份上,放你一馬。”
謝氏家族勢力龐大,儘管她外公是霽城孟氏家族的,可整個孟家是孟繁宴在掌權,而孟繁宴的七姐又嫁給謝家人。
都是有些親戚關係。
她的靠山沒那麼強大,完全惹不起。
綜合利弊,聶畫霜提起裙擺,灰溜溜的先跑了。
謝霽延走到矜厘麵前,握住她那隻剛扇過聶畫霜耳光的手,為她揉揉掌心:“出息,學會打架了。疼嗎?”
矜厘可不矯情:“疼什麼疼。我皮糙肉厚,聶畫霜的臉都快被我打歪了,她才疼。”
她又沒被聶畫霜打到。
謝霽延忍俊不禁,頗有昏君縱容妖妃禍國殃民的潛質,溺寵無度說:“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記得把我捎上,給你撐腰助威。彆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衝鋒陷陣。”
矜厘:“……”
跟女人互扯頭花,他個大男人瞎湊什麼熱鬨。
“知道了。你去那邊跟他們喝酒,我和檸檸還有話要聊。”
“好,你彆走太遠,要在我的視線之內。”
宴會廳很大,人也多,他怕一眨眼,就找不到她的人影。
正如剛才,邱檸一喊她,她便甩開他的手,顧自跑了。
矜厘溫馴般點點腦袋。
謝霽延叮囑完,卻城府深沉莫測的看了聶流野一眼,邀請他:“要不要一起去那邊喝杯?”
他不想讓聶流野和矜厘挨得太近,總感覺聶流野一身陰邪。
聶流野凝視著他的眼睛,遲疑半秒,隨後端著一副斯文爾雅,緩聲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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