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倆人又纏綿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醒來,庭院吵吵嚷嚷的。
有鵝叫,孔雀鳴。
還有一道震天響的雷公嗓:“姓謝的小子,給我滾出來!”
無疑是孟老二真的連夜從霽城殺過來了。
且將他那柄關公大刀也運送了過來,扛在手中,氣勢凜凜。
“謝厚征的小兒子,立馬給你孟二爺爺滾出來!”
他年輕時期,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無修養,無品德。
如今年邁,唯剩一副牛脾氣。
含春園的保鏢礙於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與謝家有親戚關係,不敢多加阻攔,便讓他徑直闖進大門。
王叔聞聲,匆匆忙忙的走出主樓,接待他進客廳:“孟老先生,今日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到裡邊坐。霽延少爺還在歇息,我現在上樓喊他。您稍等一會,先喝杯熱茶。”
說著,正要轉身上樓,卻瞥見謝霽延已經衣冠齊楚的走下來了。
矜厘跟在身後。
倆人步伐散漫,神色怡然,想必昨夜都睡得很舒服。
“孟叔,您搞這一身派頭,是要上哪唱大戲?”謝霽延駐足在樓梯中間,居高臨下。
性感薄涼的唇角掠著一絲冷謔。
映入孟老二的眼中,是一個傲慢,無禮的家夥。
“你那個昏頭老爹,平時都是這麼教育你對待長輩的嗎!”他甩起關公大刀,正麵指向謝霽延,嗬斥。
“把你媳婦兒交出來,我要跟她討討理。”
“討什麼理?”謝霽延身形頎長挺拔,將矜厘掩於身後,氣定神閒的睥睨著孟老二。
“如果是為了給你外孫女討說法,那麼我替阿厘向你賠個不是,當時下手真是輕了,應該扇重一些,才不會有力氣再亂嚼舌根告狀。”
“你!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孟老二瞠目怒罵:“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
“消消氣,孟老先生。”
感覺下一秒,孟老二就要抄著關公大刀衝上去劈謝霽延了,王叔趕緊端起一杯清茶,安撫他的情緒。
“霽延少爺自幼被家裡人縱慣了,說話向來隨性,不拘禮節,您彆往心裡去。”
“給我滾開!”孟老二卻反手推開王叔,蓋碗茶杯立即摔成四五瓣,琥珀色茶湯洇了一地。
他大聲咆哮,像金毛獅吼:“叫謝厚征過來,我今日要當著他的麵,替他教育這個狂妄的不孝子!”
上一回,他要教育孟繁宴,被踢出家族群聊。
這一回,他想教育謝霽延,恐怕得被踢出豪門圈群聊。
王叔彎腰撿起陶瓷碎片,充作耳聾,傭人連忙拿著抹布過來擦乾淨茶水。
“聽見沒有,打電話叫謝厚征過來!”
“您自己不是有電話嗎,大可親自打給他。”謝霽延善於火上澆油,把人的憤怒值引燃到最高點。
孟老二怒目切齒,從身上深灰色的唐裝衣兜裡掏出裂屏手機,“等你老爹過來,我要把你的腿骨都打斷。”
他狠狠的罵著。
這時,大門那邊忽然有人走進來。
三四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方秘書。
方準麵帶喜色,一進客廳見到謝霽延,便興衝衝的說:“謝總,符閒大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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