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的爭執我都聽見了,我還以為你會被炒呢。”
難怪她剛才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石子軒明白了。
“那咱們不去了。走,吃宵夜去。”被她這麼一說,石子軒也覺得有幾分可能。
“好。”難得少年深明大義不惹事。秋寶樂得輕鬆讚同,兩人悄悄撇開前頭專注帶路的侍應準備溜走。
誰料。他們一轉身,剛巧與另一班從貴賓廳出來的客人迎頭碰上。更巧的是,那位自詡石子軒未婚妻的趙姑娘赫然在列。
她認得秋寶,見兩人站在一起準備去約會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指著兩人氣得渾身打顫,“好啊!你們兩個……”其神情悲憤,活像正室把丈夫與小三捉奸在床。
小年輕們的想象力真豐富!秋寶握拳湊近嘴角輕輕咳了兩下。
“要不,你倆再好好溝通一下?”她揶揄地提議一句,一邊往後退。或許她應該跟人去一趟貴賓一號廳,既然仇人在這裡,那麼邀請兄妹倆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石子軒無語地望著她,這世界怎麼了?兄弟無義,繼妹無情,他這什麼命啊?
“站住!”見情敵想溜,趙姑娘一聲厲喝。
今天有靠山在,她非撕爛那賤人的臉不可,便怒氣衝衝地向秋寶走來。
石子軒冷漠地擋在秋寶跟前攔著,趙姑娘則非要撲打他背後的秋寶。與她一同來的那些人袖手旁觀,站在對麵興味盎然地看著這場鬨劇。
見她糾纏不休,耐心用儘的石子軒一把揪住趙姑娘的頭發,無視她的痛呼把她猛地轉過身向著對麵,冷冷地盯著其中一個五官端正的青年
“表哥,麻煩你們讓趙家把這個瘋婆子看好點,彆讓她到處見人就咬,一個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說罷,很不客氣地把那姑娘用力往前一推。
她打個趔趄險些摔倒,幸虧被對麵的兩個女伴上前接住。
趙家宜站定之後,拔開女伴猛地撲進那位表哥的懷裡嗚嗚地哭訴“表哥,你看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對我,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氣!”她早已把石子軒的親戚當成自己的親戚,在稱呼上也是一樣。
那位表哥安撫了她一陣,抬眸,朝石子軒翹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神情略有點無奈“小軒,小宜是女孩子,你是男生動手就是沒理。不看僧麵看佛麵,你這麼做,讓周趙兩家以後怎麼相處?”
周家是石子軒的外公家,這名青年是他一個關係不太友善的表兄。
對於這樁被強加頭上的婚事,石子軒深惡痛絕。兄弟的背叛,夢想的破滅,讓他把長期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怒火在今天一並發泄出來。
“周趙兩家怎麼相處關我屁事?你們把這條瘋癲的母狗放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人打嗎?”
一直依在周表哥懷裡的趙姑娘聽了這些話,整張臉皮刹時漲成醬紫色,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濕了周表哥薄薄的衣衫。
“夠了!小軒,你喝多了。”有所察覺的周表哥喝止他,環顧四下一圈。
咦?他們這邊的區域居然沒人了?哦,今天是狂歡的節日,這裡很多客人都移陣娛樂場所去了,就連他們自己也打算轉移陣地繼續狂歡,沒想到攤上這事。
儘管沒人圍觀,這裡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若石子軒那些難聽的話被人傳了出去,以後趙家姑娘還怎麼見人?日後周趙兩家見麵也會不好意思。
周表哥目光淩厲地掃向石子軒的背後,冷哼,“小軒,把你朋友一起帶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先把人帶到自己的地盤再說。
“表哥你要小心應付,那賤人力氣了得。”趙家宜淚眼婆娑,死死盯著秋寶恨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