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我怎麼說?”他氣惱地指指兩人之間寬得能駛過一趟火車的距離,抗議道,“我又不打你你怕什麼?過來。”
大半夜的,本來就空虛寂寞冷,加上他剛剛還吃了個敗仗,不應該給他點兒安慰嗎?
“不,你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秋寶被他憋屈的表情逗得想笑。
候杉見她臉上有著戒備,真的來氣了,“你不來我當然生氣!你來我就不生氣了,不信你試試。”
噗,男生耍賴蠻有愛的。
“不要,你身上有血腥味兒,太濃了,聞著不舒服。”秋寶揉揉鼻子,忍笑道。
候杉一聽,愣了下,隨即想起自己剛從血案現場匆忙趕來,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的氣味。拈起衣服用力聞聞,高挺的鼻子皺了皺,唔,味道確實不好聞。
難怪她一直不肯親近他,一身腥臭出現在女生麵前真失禮!
候杉神情微窘,“那我先去洗澡……”他轉過身去,左手狀似不經意地按了按腹部,呼吸微異。
他的動作很小,不留意的話很難察覺。
秋寶聽出他的呼吸有異,“你怎麼了?”以為他身體出了什麼事,忙跑過來瞧瞧。
身體再強壯的人,也敵不過病魔的侵蝕,況且他以前是病胚子。
“我沒事。”他沒回頭,快步往屋裡走。
“那你先洗澡,我給你泡點水喝。”秋寶也跟著往屋裡走。
不管什麼病,一塊靈芝就搞定。
問題是,人家根本沒病。
剛走到門口,候杉忽然停住腳,左手抬高讓她一不留神走過去,另一隻手則攔著她,成功將她徹底困在懷裡。
秋寶身子僵住戒備著。
候杉察覺後,更是把她摟得緊緊的,腦袋擱在她脖子處猛蹭,惡作劇地說“熏死你、熏死你……”念在她擔心他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卑鄙!”
自知上當的秋寶掙紮無果,被熏得透不過氣來……
被他又摟又蹭,那雙爪子還在她頭上亂摸一通,得,覺得自己受到嚴重汙染的秋寶又在浴室裡泡了大半個小時。
出來時,現他已經一身清爽地在亭台上呆了好久,頭都快乾了。
他正坐在矮幾前欣賞她的那副梅花圖,還有她在上邊題的詩句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雲月黃昏。
這是宋代詩人的詩句,沒寫全,因為這一句最應景,所以她隨手寫了。
受墨香氛圍的影響,候杉雅興大,見筆墨未洗,便抬眸問了她一句“你喜歡梅?”
秋寶淺笑,坐下道“所有的花我都喜歡。”看心情而定。
那就沒轍了,本想在她的露台加種幾棵梅樹的候杉放棄剛想到的計劃。
“這詩還有下文,不如,我給你添兩隻麻雀?”他見過她的小麻雀,蠻趣致的,跟她一樣不常在家。
“好啊!這是我閒得無聊畫的,你隨意。”
等他畫完,看得順眼就掛起來,不順眼就卷進畫筒擱在書房。
“有沒吃的?我餓了。”他興致勃勃地提筆,隨口問道。
“有,涼了,得熱熱。”秋寶笑了笑,起身給他熱宵夜去。
她確實做了宵夜,而且就放在餐桌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