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秋寶雙手捂著臉,止不住眼淚的滑落,打濕了圈住她腰身的手臂……
秋寶放不開上輩子的經曆,一是因為臨死前的執念;二是她帶著記憶重生,頂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殺人狂魔身份遊離世上。
今生的她比前世更加惶恐孤單,心生不甘,才更加的執著。
連婷為什麼會在神女峰出現,秋寶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十二神女的其中一個。
十二神女是正神,不可能輕易殞落被取而代之。
可是,她能在山上耍了自己和候杉一通,可見實力與等級低不到哪兒去,至少隱藏屬性裝備比自己好。
大家所處的環境不同了,見不見麵,自有她的立場與理由。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對於倒了血黴的秋寶來說,世上至少還有一個知道她是誰的人在,見不見麵又何妨?
所以她放下了一大半,心情輕鬆許多。
中午回到安平市,回到自己家,她跟小麻雀似地走路飄飄然地,精神狀態非常好。
可是,她放下了,有一個人卻放不下。
候杉到家後就把寶貝給了修士們,自己躲在書房,心情感到特彆沮喪。
她在他麵前哭過兩次,上次是在兩人過生日的那天晚上。
傷心的她就在跟前,他看得到,卻摸不著。
沒來安平市之前,他自以為很了解她內心的傷痛,不外乎是親爸親媽那點事。
來了之後,當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他才發現她親爸親媽那點根本不是事,她身上藏著更讓人膽顫心驚的秘密。
他一直在等她的坦誠,也一直自我安慰說能充當一個什麼都不問,隻要她需要,他就能給她足夠安全感的伴侶。
可惜,當她再次站在麵前捂著雙眼默默流淚時,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同時也明白,有些事,如果他不自己找真相,她永遠不會告訴他。
這是他的悲哀,也是她的。
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哭,為什麼悲傷,為什麼一有事就把他推開,為什麼不可以全副身心地信任他。
既然她不說,那麼他去找。
真相或許是殘酷的,可他還是想知道,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遺憾,也不希望她有。
有些硬殼,不一定非要她從裡邊打開才叫成長,他不在外邊敲上一錘,她可能永遠躲在裡邊不出來。
“白管家,她出事那年住的是哪個醫院?”
候杉獨自在書房裡坐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喚來白管家。
白管家愣了一下,“少爺,您是想……”
“我想去看看。”一切的異常,從她七歲那年開始。
白管家沉吟了一會兒,不是很讚同,“現在是非常時期,您應該勤加修煉才對,不該被彆的事情影響。”
候杉瞅了他一眼,“我已經受到影響,你不用勸我,我今天就要去。”
白管家大感頭痛,揉了揉眉心。
候杉是什麼人他很清楚。
從小看著他長大,少年人想一出是一出,父母在遠方,他又是一個堅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不孝子”,一旦自己決定的事彆人很難說得服。
幾番思量,最終,白管家妥協了。
“去了也沒用,那間醫院十年前已經拆遷,那地方改建成公園,看不出什麼來。”
候杉默了會兒,“你乾的?”
難怪他一開始就不讚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