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傍晚七點多,附近的居民已關門回家吃飯了,路上行人並不多。
他家的門敞開著,龐醫生抱著蘇玲率先進了門。
從外邊可以看到裡邊有幾個和尚與居士,或打坐,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仿佛在主人家回來。
“秋小姐,我們還是彆進去了吧?”王標見狀,立即提醒秋寶說。
她與裡邊的人本就不是一路的,除非是百了大師那種胸襟廣闊,眾生平等的大能,其他的,尤其是一些半桶水的出家人最不講理,遇邪必誅,能避還是避著些好。
“不必,他們奈何不了我。”現在的秋寶,九頭牛也拖不走,冷著臉二話不說進了屋。
王標心裡暗暗叫苦,跟著她往裡邊走時,悄悄按下手機求支援的暗鍵。
待人全部進來,兩名年方三十多的年青居士迅速關上門。王標見狀,更是緊緊跟在秋寶身後仔細觀察在座的人們。
龐醫生把蘇玲抱下車,將她輕輕安置在堂屋的一張藤椅上。
“老龐……”屋裡的氣氛讓蘇玲甚是不安,追問他,“你要乾什麼?”
龐醫生蹲下身來,溫言安撫她,“彆怕,他們是我請來保護你的,我有些事要和阿寶上樓一趟,你在下邊安生呆著。”
“不,老龐,那是迷信!我們回家,回家吧!”確定他就是故事裡主角,蘇玲慌了。
“不管什麼信,”龐醫生眼眶微熱,語氣略有些哽咽,“隻要有辦法我都得試試。那家人每死一個,我家沒過多久也死一個。他們全家沒了,我們家也……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錯,憑什麼怨怪子孫?!”
那家人每一個的死期標得很清楚,他以前認為是碰巧。可是今天妻兒危在旦夕,悲劇一而再地發生容不得他不懷疑。
被人取笑迷信又如何,但凡有一絲希望,他決不能放過。
“可這跟阿寶有什麼關係?老龐,你彆亂來……”想起那些邪教慫恿人自焚,殘殺無辜之人的新聞,蘇玲嚇得手腳冰冷。
“你放心,這事跟她沒關係,我讓她來是為了借鏈子一用,把那老頭子喚出來。”
能說服最好,如果說不服……彆怪他做子孫的狠心,做爺爺的不庇佑子孫就算了還趕儘殺絕,那才叫狠。
蘇玲一聽,馬上望向秋寶目露哀色,“阿寶,你把鏈子給他然後趕緊回家。我沒事,沒事啊。”她始終擔心丈夫受人欺蒙以致走火入魔,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來。
彆看老龐知識淵博,學識豐富,怨恨能蒙蔽一切常識。有時候,最愚昧,最窮凶極惡的往往是那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們。
“不必,我知道鏈子怎麼用,”秋寶明白她的意思,衝她嫣然而笑,而後望向龐醫生,眼神透著恨意。
“原來你姓馮……”
龐醫生絲毫不懼,趁蘇玲不備將她一針紮暈,眸中冷意陣陣。
“我姓龐,他才姓馮,你是那家什麼人?”
什麼人?哼。
她眉頭一挑,繞開在座眾人,方向感精準無比地走向暗處的樓梯,拾級而上。蘇玲來到時,二樓發出的怨念甚深,如無意外,她要找的人就在上邊。
王標本想追上前方便隨時護駕,可惜秋寶在樓梯口設了結界,誰也上不去,包括龐醫生和他。
太特麼糟糕了!少東家又不在。
他正要打電話給子桑,腦子裡忽然多了一道聲音“看好蘇玲。”
特麼的這不是他的責任好嗎?他的責任是看好她。
女主人果然比男主人麻煩,特彆是發飆不講理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