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陶雪不吵不鬨,冷淡地讓管家將她掃地出門,永不得踏進姚家一步。
對此,姚家二老故作沒看到,反而更加注意雙胞胎的教育問題。
除了爛桃花,還有私生子來認親的。
陶雪那吃人的目光嚇得姚樂平不敢回家,在辦公室的休息室住了足足一個月。姚家二老心疼又不便插嘴,隻好教雙胞胎去陶雪那兒替他求情,這才獲得赦免。
至於那些私生子女之類,通通去做親子鑒定。
姚家人是這麼打算的,如果是自家骨肉,不必陶雪養,讓二老搬到彆的地方去教養他們。如果那些親媽不肯離開孩子,無妨,孩子的撫養費姚家可以給,一分不少。
但不負責孩子媽的任何費用,而且撫養費僅到大學畢業為止。
經濟允許的情況下,姚樂平一向不虧待子女。
戲劇化的是,那些所謂的私生子女沒一個是姚樂平的,害得渴望多子多孫的姚家二老好生失望。
尤其是姚樂平,麵對陶雪一副“你頭上綠油油的”的嘲笑眼神,著實尷尬氣惱了好一陣。
不管怎樣,真相讓他鬆了一口氣,繼續專心經營自己的事業。
親爸家的鬨劇,秋寶略有所聞,但不乾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大家夥眼裡,有秋寶和子桑這一對早婚人士在,其他人隻要過了二十都是晚婚,不怕人笑話。
所以,東百裡和春妮定關係之後,不到半年就結婚了。
東百裡是自由職業者,經夫妻商量,決定以後住在安平市。
因為春妮媽不肯跟他們去京城,也不肯搬去跟他們住,一來怕連累女兒,二來不願丟空母女倆辛苦買的房子。
她不排斥第二春,問題是第二春遲遲不來她也沒轍。
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安慰女兒了。
不忍心母親孤單一個人生活,兩人索性在店子的對麵買了一套三房兩廳的居室,既方便雙方父母去住,離店子很近能有個照應。
遭過罪的家族,一般對人對事甚是寬容。
東百裡的父母不在乎兒媳是什麼出身,也不在意兒子、兒媳搬去安平居住是為了離親家母近些。
老倆口理解孩子們的孝順,明白親家母的苦處,也支持他倆的決定。
逢年過節,春妮媽為了不讓女兒牽掛,答應跟去京城與親家一起過。好在親家通情達理,對她的到來無任歡迎,要麼就是他們過來安平,大家熱鬨熱鬨。
對於春妮媽來說,雖然自己的第二春沒著落,又如何呢?以前看老秋家一家和樂不知有多羨慕,如今自己女兒也是。
偶爾回一趟娘家,那腰杆挺得老直,說話大嗓門,讓那些背後議論她離婚之後一定晚景淒涼的人羨慕妒忌恨。
哼,她有房子,有女兒、女婿在身邊孝敬,城裡有親朋好友串門聊天。每天清晨堅持去附近的小公園跟人一起跳廣場舞減肥,閒了與秋蓮呼朋喚友上山下河遊玩,日子美著呢。
再看看前夫陳家,他們家孩子多,很熱鬨。
問題是太多了,她想請保姆,可是公婆覺得浪費錢,不肯。
今天這個病,那個傷,女人顧得了大的,顧不上小的,隻能把上了軌道的生意交給男人打理。她在家伺候二老、乾家務活,男人回來還得侍候著,哪裡吃得消?
漸漸地,姿色不再。漸漸地,男人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終於有一天,女人抱著發燒的孩子匆忙跑到鎮上的醫院,卻發現自己男人陪一個女人去打胎。
從那天起,陳家的熱鬨天天有,比起春妮媽當年更為激烈。
春妮媽聽說之後,積壓心中多年的冤屈氣終於煙消雲散,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害得一乾人等以為她第二春終於來了。
不僅如此,仿佛幸運之神眷顧,春妮媽神清氣爽地從鄉下回來,發現親家也在,大家喜氣洋洋的。
一問方知,她女兒春妮有喜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莊淑惠生了一個大胖丁,才結婚一個多月的春妮也懷了……讓人傷心的是,早婚那對至今一直沒動靜。
“……你看看人家小惠和春妮,晚婚的人都當媽了,就你倆沒動靜。”姥姥不斷嘮叨,“阿寶,你可千萬彆學外邊那些年輕人,天天說要過二人世界,二人世界,等老了後悔就晚了。”
夫妻倆都是當老板,一個忙得天昏地暗,一個閒得到處亂逛,今天逛到莆田的姥姥家吃飯。
秋寶在廚房幫忙,剛炒出來的雞塊太香,忙拈一塊嘗嘗味道,邊嘗邊勸“姥姥,小軒連婚都沒結呢,你多操心他吧。孩子的事隨緣,說多了萬一孩子他爸到外邊借腹生子我就慘了。”
姥姥眼一瞪,“你就這張嘴厲害。”總是嚇唬老人家。
“那是,不厲害要吃虧的。”
姥姥無奈歎氣,“阿寶,聽姥姥的,彆學外邊那些人日防夜防。女人啊,必須有個孩子才圓滿……”繼續語音攻擊。
說曹操,曹操到。
開飯的時候,石子軒來電話問候二老。二老得知他還沒吃飯,忙打包飯盒,讓秋寶分彆給他和子桑送過去。未完待續。